初來乍到的陳浩抱著臉盆被子等物品,環顧監舍,此刻大通鋪僅剩的鋪位,挨著那堵矮牆。
睡那裡,得忍受廁所散發的臭味、尿騷味。
陳浩皺眉。
“老子剛睡著就被你這癟犢子吵醒,貼牆站著去!”
喝罵陳浩這人滿臉橫肉,額頭上有條刀疤,躺在距門最近也就是距廁所最遠的位置。
睡下的十多人都支稜著腦袋瞅陳浩。
陳浩瞧一眼兇巴巴的刀疤男,走到立在牆角的架子前,單手拿起一個搪瓷茶缸,五指猛地發力。
搪瓷茶缸表面搪瓷破碎,裡層鐵皮扭曲成一團。
十幾人驚駭。
陳浩把鐵皮團扔到刀疤男身上,冷冷道:“你去那邊睡。”
“你......”
光頭男臉色連變。
陳浩冷眼盯著這哥們兒,雖然上一世沒來過這種地方,但他深知一個道理,人渣聚集的地方,誰善誰被欺。
對付惡人,必須更惡。
好漢不吃眼前虧,刀疤男自我安慰,爬起來把自己的鋪位讓給陳浩。
陳浩放好臉盆等物品,沒脫衣服,直接躺在鋪位上,頭枕著雙手,想到朱三接下來會面臨什麼,嘴角翹起,陽光帥氣的面龐隨即變得邪魅。
新的一天到來。
中州和魔都多家大報,報道同一件事,標題是......惡霸帶人強闖民宅逼女主人喝下百草枯。
這篇報道引起廣泛關注。
豐川晶鼎公司。
李大虎拿著份兒報紙匆匆走進總經理辦公室,對坐在辦公桌後的朱三道:“三哥,這是我老婆今天從中州帶回來的報紙,您看看報紙上這篇報道。”
朱三接過報紙,看完報道後怒不可遏,拿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朱三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接聽電話。
李大虎杵在一旁,大氣不敢喘。
接聽電話的朱三,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說了句:“好,我知道了。”
蓬!
朱三重重地掛了電話。
李大虎忍不住問:“怎麼了?”
“姓馮的藉著報紙的報道,在下午的會議上,說我名聲不好,不能把啤酒廠八百多職工和國營百貨公司三百多職工託付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