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敖,軍哥找你做什麼?”邱剛敖剛剛回到拘留室,就被自己的兄弟們包圍了,性子最急的公子搶先問道。
“他有沒有可能幫我們。”
“這是軍哥給的。”邱剛敖搖搖頭,把手提袋裡的香江、飲料和零食分給大家。
“軍哥真的不錯,這麼長時間只有他一個同僚來看我們,還帶這麼多東西。”見手提袋裡有香菸,公子等人迫不及待將其拆封抽了起來。
和監獄一樣,拘留室也是不允許吸菸的。這一點雖然沒有在法律上做出規定,但因為拘留所裡一個監舍往往關押多個犯罪嫌疑人,活動空間狹小。
允許吸菸勢必導致其他人被動吸菸,危害他人健康,侵害他人健康權就不說了,關鍵是被關押的犯人中煙鬼不是一個兩個。
讓人吸菸那沒有煙的可就不樂意了,甚至可能因為爭奪香菸而打鬥,所以犯罪嫌疑人進入拘留室的時候,煙都會被暫扣離開時返還。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能吸。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連皇帝的指令都能歪曲更別說不允許吸菸這個潛規則了,有馬軍背書,看守拘留室的警察自然視而不見,讓公子等人好好過了一把煙癮。
“軍哥讓我回來好好想想,如果知道錯那了,就讓人通知他,如果不知道,就自生自滅了。”過了一會煙癮,邱剛敖把剛剛和馬軍見面的情況描述了一下,特別是馬軍臨走時候的話
“我們錯了,我們那錯了,都是霍兆堂的錯,我們如果不是為了救他怎麼會打死人。”邱剛敖的話還沒有說完,公子就忍不住交道。
顯然和邱剛敖一樣,公子也不認為自己錯了,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救人,打死人只是意外,是意外。
“公子,不要再說了,我們如果沒有錯,為什麼會呆在這裡,軍哥更不會專門問一句,還拿李老大的事做例子。顯然認為我們有做錯的地方。”相比暴虐的公子,阿華和阿奎等人就冷靜很多,在拘留所這段日子他們不斷琢磨,自己因為救人而打死劫匪是對還是錯。
“李老大當年打死的是黑幫老大王海,是在其棄械投降,很多人看著的情況下將其打死的,我們打死的是劫匪。是在審訊過程中,出手太重將其踢下了樓摔死的。都是打死了人,李老大被一大群人保,最後相安無事。而我們被落井下石不說,還一起被罰,都被關進了拘留所。”阿華說道。
“更關鍵的是,外面輿論也不一樣,我記得當年對李老大的報道,都說他是因為王海做事太過,李老大是在槍戰過程中殺紅了眼,還沒有冷靜下來,激憤殺人。而我們,外面一邊倒,說我們是為了破桉,故意違反條例,才打死了人,這很不正常,同樣打死人,輿論完全不同,肯定有我們沒看清的地方。”
“能有什麼不正常的,要我說就是我外面的人眼睛瞎了,被不良媒體帶了節奏,同樣是殺人有什麼不一樣的。最多李老大打死的是黑幫老大,我們打死的只是普通的劫匪,綁架大富豪霍兆堂的劫匪。”公子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罵罵咧咧道。
“無惡不作的黑幫老大,綁架大富豪霍兆堂的劫匪,我好想有點明白了。”阿標自言自語道。
“救命啊,非禮呀!”為了救金手指,錢文迪只能和莉莉演了一場賊喊做賊的把戲,大叫自己背錢文迪非禮,好讓其進監獄。
“你真的被他強見了。”人贓俱獲,有認證還有物證,錢文迪的桉子很快就被送上了法庭。
只是和普通強見桉受害者恨不得殺了施暴者不同,莉莉和錢文迪在法庭上眉來眼去,還拋飛吻,是個人都知道這事不正常。
這不是強見,好像是兩口子在打情罵俏,以至於控方律師讓莉莉注意一點,不要太過了,這麼喜歡對方為什麼還要告其強見自己。
“根據受害人的證供,被告錢文迪是一個極其危險冷酷,不可理喻及兇殘的強見者,但是由於受害人提供的證據前後矛盾,以及強調被告超強的能力,令本席對受害人提供的證據有所懷疑。”法官也不是傻瓜,只看錢文迪和莉莉的表現就知道這事情有貓膩,於是在判決的時候高高抬起,輕輕落下:“所以再有更有利的證據之前,本席決定對其取保候審,可以用一萬港幣進行保釋。”
“我反對!”聽到自己不用做來,錢文迪大叫起來。
“反對保釋金太高,你拿不出?”法官問道。
“不是!”錢文迪拼命搖頭道:“是太低了,我這個人是瘋子,如果出去會瘋狂報復社會的,會有很多婦女受害的,你應該判我入獄!”
“如果你這樣喋喋不休,無理取鬧的話,我會叛你藐視法庭罪。”見錢文迪拼命想坐牢,法官有點愣了,不明白其意思。
“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了。”錢文迪脫下皮鞋刷的一下扔了出去,很準,直接砸在了法官的臉上。
“很好!”被錢文迪用皮鞋襲擊,法官怒了,對其宣判道:“因為被告藐視法庭,外加用一隻沾了口香糖的皮鞋襲擊本席,對此本席宣判,被告入獄一個月,立即執行。”
“好,謝謝,謝謝。”金手指在劉耀祖手裡一天就多一天危險,聽到馬上就可以入獄,錢文迪的心放了下來,忍不住對看守自己的警察表示感謝。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殺手雄在其上法庭後就一直關注他。在酒吧,錢文迪和金手指可把殺手雄打慘了,以至於殺手雄無時無刻不想著報復。
只是沒有機會。他只是監獄的獄警,即使在監獄裡說一不二,權力僅次於監獄長,但就在監獄裡威風,出去後誰都不認,還沒有警察威風。
面對兇狠的錢文迪,殺手雄只能打碎牙齒往嘴裡吞。現在好了!錢文迪因為藐視法庭加襲擊法官被判入獄一個月。
雖然入獄時間不長,只是一個月。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即使只有一個月,殺手雄也能好好報復其一番,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想通了嗎?”
“沒有全部想通,只是明白一點。”邱剛敖嘆氣道。
“我們太執著升職加薪,反而忘了做警察的本質。打人就算了,不該侮辱人,更不該為了逃脫法律制裁而讓同僚做偽證。”
“明白一點就行!”見邱剛敖眼睛裡的兇光散去很多,知道其認識錯誤,馬軍拍拍其肩膀道,
“這是外面鬧得很大,你們不進監獄是不可能的,不過你放心,你們的家人處長會好好照顧的。”
“處長,軍哥,你說的是雷處。”聽馬軍提到雷衛東,邱剛敖眼睛亮了很多。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馬軍最多幫自己求情,就自己就不行了。但雷衛東不一樣,他可是香江頭號實權人物,如果他出面的話,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們有救了。
“嗯!”馬軍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