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子進行的很順利,我們不僅抓到了主犯,還繳獲了他們進行交易的資金,兩百萬美元,換算成港幣的話有一千萬。
那可是七十年代的一千萬,房子的價格一平方尺還不到100元,三室一廳的千尺豪宅可以買上百套,放到現在絕對超過五個億。
毒.販為了逃脫法律的制裁,主動把裝錢的箱子送到我和老陳的面前,只要我們同意放他走,這錢就是我們的了。”
“於是你被這一千萬收買了。”對於裡基·唐臉上露出的貪婪表情,陳家駒很是鄙視。
辦桉過程中被罪犯用錢收買的事情。
作為破桉狂人的陳家駒遇到是在太多了。
只不過陳家駒把持住了原則,不論是幾十萬還是幾百萬甚至上千萬,陳家駒都不為所動,不僅不會被罪犯收買,還讓對方多了一項罪名,收買公務人員。
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對呀,我被收買了,那可是一千萬,以我和老陳的工資一輩子都掙不到的,為什麼不賺一筆,拿了話直接一飛沖天,從小警察變成大富豪。”
裡基·唐大聲說道,“更別說那還是貪汙成風的七十年代。
警隊上上下下都貪,即使不貪的人,也會每個月都拿上面發下來的月例。
這可不是鬼老給警察開的工資,而是以雷樂為首的警隊高層,從那些社團毒.犯上繳的保護費,拿出一部分以正當理由分給大家的。
同樣都是黑錢,既然雷樂他們能拿光明正大的,我為什麼不能拿。
於是我提議把這錢分了,兩個人,一人拿一百萬美元也就是五百萬,何樂而不為。
但你父親假清高,認為這個錢不能拿,拿了後患無窮,錢需要上交,上交給那些貪汙犯。
至毒販也不能放走,一併交給上面處理,這不知道他這個腦袋怎麼想的。
自己不願意發財,也不讓我發財,那可是一千萬,於是我打死了他,拿著兩百萬美元遠走高飛。”
“拿著錢遠走高飛,這些年你就沒有後悔過。”看著裡基·唐的語氣很是平靜,一點後悔的語氣都沒有,陳家駒質問道。
“後悔,有點吧。”
裡基·唐沉默了一會,聳聳肩,實話實話道,“這些年,每當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我都想起在警隊的日子。
不過不是後悔打死你父親,而是恨他為什麼那麼講原則,害的我親手殺死自己的搭檔不說,拿了錢還不能呆在香江。
要是他當時能同意多好,我們把毒販幹掉,拿著錢平分,神不知鬼不覺就成為百萬富翁。”
“神不知鬼不覺,你也太看不起廉政公署了。”陳家駒聳聳肩。
“如果是現在的廉政公署我肯定害怕,那些混混天天盯著警隊,希望找出貪汙分子,但是在七十年代。”
裡基·唐冷哼道,“當時是最亂的時候,廉政公署剛剛成立兩年多時間,和雷樂斗的不可開交,哪有時間過問我們這些小蝦米。
我們只是分了一千萬。
那些探長哪一個不比我拿的多。
特別是雷樂,有多少錢估計他自己都不清楚。
要不然,也不會有五億探長這個外號了。
更氣人的是。
在事情發生不久,就爆發了警隊衝擊廉政公署的事件,港督簽署命令,對以前的貪汙既往不咎,也就是說我們即使拿了哪一千萬,也洗白了。
可以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被逼的,即使是其他人在我那種情況,也會選擇殺了你父親,誰讓他不懂得變通的。”
“你,你……你放屁!”陳家駒怎麼都想不到,裡基·唐殺了自己父親之後,不僅不後悔,還用一套歪理給自己洗白,詆譭自己的父親的形象。
這無疑讓陳家駒憤怒。
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形象是高大的,自己這些年在警隊的奮鬥都是以父親為目標,之所以能拒絕被人收買。
自己有錢是以方面,更主要是不想給父親的形象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