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橫練宗師強就強在肉身，方笑禪的攻擊只是讓他身體震盪，暗勁如體，被他身軀一震，勁氣排出，並未受傷。
反而是他的攻擊打的方笑禪雙臂痠麻，差點失去戰鬥力。
當然李牧最後也留手了，否則方笑禪雙肩恐怕會骨裂。
單純比試，李牧還是差了一線，畢竟他未入化勁宗師。
但憑藉肉身強悍，足以彌補一切。
剛剛若生死搏殺，李牧最多受傷，方笑禪雙肩骨裂，只有死路一條。
“李牧，這一戰我輸了。”
方笑禪撫了撫身上衣服的褶皺，非常大方的認輸。
“不敢當，方老爺子武道強勁，咱們單論招式，是我敗了。”
李牧搖了搖頭，方笑禪確實非常強。
“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肉身強也是實力的體現，我老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以後武林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方笑禪倒是光明磊落，輸了直接大方承認。
“方老爺子，承讓了。”
李牧抱拳，不再謙讓，這一戰確實他勝了。
“咱們這一戰，本想助你入化，但卻未能如願，你外功大成，內功也達到巔峰瓶頸，暗勁勃發，運轉如意，你肉身成就太大，導致自身勁道轉化較常人來說略顯困難，福禍相依，你想邁入化勁愛一般人都難。”
方笑禪目光灼灼，指出李牧問題所在。
“那我該如何才能入化？”
李牧虛心求教，宗師之間的交流，這種機會很難得。
“化勁也是勁，想要入化，先要問勁，問勁也是問道，一張一弛就是道，武道。”
“古往今來，多少武道高手武能興國安幫，文能救世治國。”
“他們是殺人如麻的將軍，也是心懷天下的儒生，胸有大志，可藏百銳，拳術放可大成。”
李牧聽後神情一震，默默思索起來。
他現在武道遇到瓶頸，只差一個契機就能邁入化勁。
可這一步之差，難於上青天。
若是悟了，李牧也就能邁入化勁宗師行列了。
看到李牧思索，方笑禪問道：“你覺得什麼是武？”
方笑禪問出所有武人心中的道，每個人心中對武的定義都不同。
什麼是武？
一千個人眼中就有一千個武，每個人的想法不同，見解不同，對武的定義自然也不同。
這東西不可名狀，不可觸控，甚至不能用言語精準的表達。
“武者第一強身健體，保家衛國，憑著胸中一口氣，快意恩仇，除心中不平氣，世道不公，一併斬之。”
“勇猛精進是武，快意恩仇是武，捨身取義是武，一諾千金是武，視死如歸是武，行俠仗義是武，情義無雙是武，武之真諦玄奧，但只要守住本心，那就是自己要的武，求的道。”
話畢，李牧的目光越發明亮，晶瑩剔透，燦燦生輝。
這話是說給在場人聽的，更是給自己聽的。
此話說完，自己的本心彷彿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心中那道契機彷彿唾手可得，但還差那麼一點點沒有抓住。
武道真諦是不斷的思索，沒有盡頭。
誰敢真正的說他懂得武功？最多不過是多學了幾套拳術罷了。
武之一途，是開發肉身和靈魂精神，凝練周身磁場，在天地烘爐當中掙脫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