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卿體內寒毒未清,夏澄不捨得他在風裡吹太久。
只貼著他暖了一會兒,便拉著他進屋去了。
沈芳菲趕緊追上去:“侯爺,等等小女啊,小女是來找你兌現賭約的!”
夏澄這才發現,沈芳菲竟然也在:“芳菲小姐何時來的?”
沈芳菲怨念無比:“侯爺果然沒看到我,我是和夫人一起來的,可侯爺眼裡只有夫人。”
夏澄絲毫沒有反思的意思,點頭道:“應該的。”
夫人是她親近的家人,沈芳菲只是客人,她肯定是以夫人優先。
沈芳菲Ծ‸Ծ:侯爺好過分啊,竟然這般理所當然的應下了!
她好歹是京都第一美人,在侯爺面前,如此沒存在感嗎!
“芳菲小姐提起賭約,看來夏元章開始動手了呀,還真快。”夏澄笑道。
沈芳菲撇嘴:“小女不明白,侯爺是如何猜到,最先跳出來與我競爭的人,會是夏元章?”
夏澄笑而不語。
邏輯其實很簡單。
趙肆打臉她失敗,回去後必然要向他的新東家,羅奇耀和那個幕後的女人彙報。
羅奇耀那麼恨她,怎會善罷甘休?
肯定得想新招對付她,沈芳菲與她合夥的鋪子,便成了第一個躍入羅奇耀眼裡的目標。
趙肆是老成求穩的人,他所有的根基人脈,都在古董字畫行當,不會輕易涉足自己不熟悉的行業。
既想針對她,又不願意承擔改行的風險自己動手,那就只有去躥動別人了。
夏元章是最好的人選,夏元章本身開著胭脂鋪,人傻還野心勃勃。
只要告訴夏元章,她用胭脂鋪賺錢了,夏元章保證比見自己虧錢還難受,一定立刻跳腳。
胭脂鋪利潤豐厚,足以吸引人趨之若鶩,沈芳菲遇到競爭是遲早的事。
不是夏元章,也會是其他人。
可要明著與丞相家的嫡女叫板,大部分人還會選擇再持續觀望一陣兒。
這場商業競爭,可以說是由於夏澄的私人恩怨,提前給沈芳菲拉開的序幕。
夏澄還利用揣摩自己仇人的心理,打賭贏了沈芳菲。
這種自己純佔便宜不吃虧的事,怎麼能夠原原本本的告訴沈芳菲呢?
夏澄故作深沉,神秘莫測道:“誰跳出來,對你而言不重要,你要做的是錘鍊自身,從競爭的浪潮中贏下來。”
“至於賭約……本侯還沒想好打算讓芳菲小姐做的事,先記下來,等本侯決定好了再告訴芳菲小姐。”
十萬年份的丹紅血參長在狩獵場,卻不知具體範圍。
萬一她自己沒找到,仍是按照書上描寫,陰差陽錯落到了沈芳菲手裡,她也能用賭約,讓沈芳菲將丹紅血參送給她。
無論如何,給夫人治療的藥引,必須拿到手!
沈芳菲哼唧一聲:“那好吧,反正小女就是來告訴侯爺一聲,小女願賭服輸,小女還要回去忙,不多打擾了。”
“夫人,”沈芳菲又看向凌雪卿,眼底促狹:“夫人是和小女一起去鋪子,還是和侯爺溫存後再去?”
凌雪卿睨著她,這丫頭還敢打趣自己,看來還是他表現得不夠嚴厲啊。
旋身正要反唇譏諷沈芳菲一句,不期然覺察到自己的袖子,被某人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