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她…… 太過蒼老了。十五歲時因為在凌虛觀看了現場版而羞憤惱怒的少‘女’,早已一去不復返。
走出屋子的時候,她神‘色’如常。起這麼晚,又特意打了水。是個人都能猜到他們在屋裡幹什麼了。
出‘門’時發現,如她一般晚起的‘女’子還真不少,個個臉帶紅潤,目含‘春’‘色’。顯然都被滋潤過了。
呵呵看來此地的男‘女’們甚是開放。
事實確是如此。這裡的習俗帶著匪氣,昨晚當地大漢們還勻出了幾個‘女’人給一百多親兵,輕描淡寫的說什麼“人不多,好漢們輪著使吧。”
楊秋槐鎮定的收了,葉明淨鎮定的視之平常。
一切都很和諧。
葉明淨來看陸詔的時候,發現他終於醒了。扎和老者還是有些本事的。兩個小男孩端了米麵糊糊給他當早飯。魏三謀應該是和他透過氣了。陸詔看見葉明淨進來,身上氣勢一變,一副主人對奴婢的淡漠:“你和他們說了世子爺的事?”
“是。”葉明淨很配合的伏低做小,結過男孩手中的碗,墊了手帕用勺子一口口的喂他:“公子。世子爺如今勢單力薄,正是需要找尋幫手的時候。這裡的人我見著都‘挺’講義氣的,能為世子爺助力,再好不過。”
“你懂什麼?”陸詔“哼”了一聲,“如此沉不住氣。”便不再多說,盡數吃完了難吃的早飯,靠著枕頭閉目想心事。
葉明淨屏聲靜氣的收拾碗筷。
陸詔眼睛微啟,看她流暢自如的動作。心下納悶,明明是深宮長大,怎麼每次扮演下人都演得這麼像呢?
葉明淨不知道他心裡正想著無關緊要的八卦。她想的是另一件事。陸詔安全回來就好,時少‘春’是聰明人,不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回長安只是時間問題。
靖海候府的爭鬥,她大略知道一些。蕭炫在長安一待十幾年,對候府的控制力削弱的厲害。靖海侯現在的夫人是續絃,生了最小的兒子。多大年紀記不清了,不過應該還未成年。蕭炫的母親共生了兩兒一‘女’,蕭曼最小,還有個親哥哥一直留在靖海侯府。葉明淨就知道這幾個嫡出的小輩。至於庶出的兒子、‘女’兒,除非等嫡子都死絕了,不然一般不會出現在她的認知名單上。
當然,顧朗是特例。武成伯顧緝的三個嫡子,有和沒有也差不多。唯一的優點身體健康,能源源不斷的供應**。武成伯府的幾個嫡孫據說被教養的很好。顧家的未來前景還是光明一片的。
聽之前當地匪徒大漢們的口氣,和他們暗中有來往的應該是靖海侯府的幾個庶子,不排除還有其他人。總之勢力有幾方是一定的。若是一家獨大,蕭炫在京城就該坐不住了。
蕭炫到現在都還能沉得住氣。在葉明淨看來,也是因為他雖身在遠方,卻一直將最有用的籌碼都牢牢握在手中的原因。
首先,他是世子。靖海侯原配所出嫡長子。名分上就高出眾人一頭。其次,他有個親弟弟還在杭州,靖海侯府內裡的訊息,他一直沒斷過。第三,他有個一戰成名,手握兵權的將軍妹夫。最後最重要的,他有著當今廣平‘女’帝的支援。
在繼承候府爵位上,蕭炫可謂是穩‘操’勝券。靖海侯府如今內裡鬧來鬧去的,不過是些跳樑小醜,最多撈些錢財好處。大勢壓頂之下,根本就翻不了天。故而蕭炫從來都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就是他們成功的攛掇了靖海侯改立世子,‘女’帝陛下也不會同意的。
陸詔卻有別的看法:“不然。錢財多到一定程度,足可影響事局。”他分析,“蕭炫的這幾點優勢,天下人都看的見。那些鬧騰的人又不是傻子。豈會不知?他們敢做的如此猖獗,就是有了別的途徑。”
“怎麼說?”葉明淨、計都、楊秋槐、魏三謀,以及幾個領頭親兵都圍坐在陸詔病榻前。名義上,他們是來探病的。
陸詔呷了口茶水:“這麼著說吧,蕭炫的幾點優勢中,最保險、最有決定‘性’作用的是哪一項?是陛下的支援。”
眾人點頭贊同。陸詔又道:“所以,若要從根本上壞掉蕭世子的爵位,就要從這裡下手。如果陛下迫於某些無奈不再管,或是管不了靖海侯府的事,他們就成功了。”
葉明淨立刻就反應過來:“你是說他們賣船給這邊是故意的?”
陸詔點頭:“這是一舉兩得的事。不光能進項大筆錢財,擴大勢力。而且海路鬧得越兇,陛下就越需加倍依仗靖海侯府。有些事上,話就不太好說了。我們這次也算是誤打誤著,剛巧撞在了點子上。”
楊秋槐趕緊‘插’話:“陸公子,我們做個樣子也就罷了。如今時間緊迫,可不能摻和進這裡頭。新年將至,家裡除夕祭祖可不能沒人。”
“本該如此。”陸詔定他的心,“這事,我們算是給蕭世子提個醒。他若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也坐不穩這位置。”
“很好。”楊秋槐放下心,“哪下面的事就‘交’給我們了。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走。”
有這一百多人在,穿越邊境是小意思。壓根就不必須要船。專業事項‘交’給專業人士負責,葉明淨樂的放手。
至於說當地人對他們防守嚴密,楊秋槐只當笑話看。他們從頭到尾擔心的,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葉明淨能不能被找到。現在人找打了,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咳咳注意了,這一章,計都的話不是打醬油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