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飛說完,自己轉頭又繼續去探尋此事的來龍去脈。
結果又讓他給探尋出了這一系列的事情。
這叫做圖業的漕幫內,新來了個年輕人,名字叫江庚。
這少年似乎有極大可能,就是那製出精鹽之人。
不僅如此,這少年似乎還去過隆安中最負盛名的胭脂巷,胭脂樓中,去售賣過什麼。
這少年還曾經去過縣衙門前,請求面見知縣湯興祿。
詢問過當值的衙役,他得知,這少年當時聲稱有軍報要上報!
祁飛到了此時,已然是心驚肉跳,立馬飛奔著趕回世子府,沒有絲毫保留地將一切都告知了祁承業。
祁承業躺在躺椅上,安靜地聽完了祁飛的稟報。
他細長的眉毛抖了抖,閉著的眼瞼微微抬起了半條縫。
“漕幫不用管,那江庚,帶回來。”
“是!”祁飛跪地,就要轉身去辦事,但又被祁承業輕輕攔下。
“主子還有何事吩咐?”
“帶上幾個侍衛。”祁承業閉上雙眼,沒有解釋的打算。
祁飛一向把祁承業的話奉為圭臬,絲毫沒有懷疑,應諾一聲,轉身就出了門。
但當他去到漕幫駐地之時,才發現江庚根本不在駐地。
他原本想要趕去碼頭,卻碰上了在街上的許沛。
於是少不了扯皮兩句,而且與許沛談到了,自己出府是所為何事。
聽聞此事有關軍報,許沛也上心了,出聲道:“現在也快傍晚了,可能他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我們雖有此人畫像,但迎面走來也未必能立馬分辨出來,還是回去駐地之中等著更好。”
祁飛也明白自己是關心則亂,接受了許沛的建議,兩人帶著四個侍衛回到駐地,一直等到天色變黑。
但卻一直等不到江庚。
兩人心道壞事,便要出門。
一出門,就見到江庚和五個打手廝殺的場面,許沛便立馬出手救下了他。
祁飛回想起這天光怪陸離的經歷,挑了些能講的,告訴了江庚。
江庚心中咯噔一下,沒有絲毫的輕鬆愉悅。
還是軍報。
假傳軍報同樣是大罪!
江庚於是木著臉閉上了眼睛,佯裝暈倒,在心中開始思考如何逃過此劫。
見著江庚眼睛闔上,祁飛慌張起來,但還好,他看見江庚的胸腔還在起伏。
他探出頭讓駕馬的護衛再快些,聲音中透著三分焦急。
閉著眼睛的江庚模糊中,感受到自己被人從馬車中抬下,片刻後又躺在了某張床上,身邊傳來雜亂的聲音。
期間似乎又來了個大夫給自己把脈,嘴裡說著些自己聽不懂的醫學術語。
耳邊嘈雜的聲音逐漸飄遠,鼻子似乎嗅到了微微的藥材苦味。
本就受傷的他裝睡裝著裝著,就真的緩緩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