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的聲音,傳入推門而入的天雲耳中:“爹孃,你們還真別不信,我到投票箱前還在猶豫,會不會買的絹花太少,若是以幾票之差讓雲兒落榜,那我這個做哥哥的,罪過可就大了!”
上官天霖聲音裡頭,帶著明晃晃的得意:“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那箱子居然已經滿了!不愧是我上官天霖的妹妹,追求者如過江之卿。”
隨即,又夾雜了些牙酸的憤懣:“這得多大手筆啊,才能把那投票箱子填滿,我這個當哥哥的,被他擠兌得無用武之地了!”
天雲心下一驚,今夜只排到五十號序,後頭還有幾十人未演。
哥哥曾經說過,只要她站上臺,便能送她進複賽。
而她的票數暫時高居榜首,她理所當然便以為是哥哥所為。
結果現在上官天霖說不是他。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想到那人,天雲心口燃起陣陣滾燙。
上官鳴眼白一翻,舉起茶水喝了口,才慢悠悠道:“你且吹吧,是不是花多了銀錢怕挨我罵?
都是為了雲兒,你老爹還不至於那般不通情理。直接說吧,投滿箱子要多少銀錢,我給你報銷就是。”
見老爹不信,上官天霖也不惱,他緩緩伸出兩根手指,“這個我還真問過統票的司儀。
只需,兩萬兩黃金。”
“噗——”剛入口的茶水全貢獻給青石地磚了。
上官老爹失態地扶住桌子,借力問道:“多少?!”
“兩萬兩黃金。”
兩萬兩黃金和兩萬兩銀子有著天塹般的距離!
尋常老百姓,勞作五百年都攢不來這些錢。
聽到這無比巨大的數額,天雲忍不住眉心狠狠一跳,替蕭子勿肉疼不已。
這不知人間疾苦的敗家子!
秦氏在旁邊接茬:“現在我信了,定不是你投滿的,你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
可那會是誰呢?
她與上官老爺對視一眼。
最有可能的是二殿下,畢竟他曾口頭求娶過雲兒。
可二殿下如今人在漠南,且身負重傷,可以排除。
雖然孃親說的是實情,可上官天霖幼小的心靈還是被狠狠傷到了。
他痛苦地捂著心口,皺起眉:“娘,您這次真的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