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安安靜靜地看著地面，臉上還有一點淚痕。
說起來，班上大多數人都知道楚詩悅和楚螢關係不好，但還沒人見過楚螢跟她鬥嘴。
今天這次，大概是心裡的委屈積壓過頭了？
陸然下意識從口袋了拿了包紙巾遞過去。
“我沒哭。”楚螢抬了下手想抹眼淚，抬到一半又放下，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陸然把紙巾放她手裡，淡定地點頭，“我什麼都沒看到。”
楚螢咬了咬唇，低聲道，“謝謝。”
“你也是因為來的太晚了被趕出來了嗎？”
陸然眨眨眼，不置可否。
要是直接否認，面前這人心裡只會更難受？
好在楚螢也沒追問。
陸然看了看手上的報名表，有意轉移話題，“都已經放學了，社團報名是不是都截止了？”
楚螢嗯了一聲，又忽地抬頭，“我們班孟歡建立了一個超自然研究社團，聽說沒人參加就快要被撤銷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陸然眼前一亮，“好啊！”
超自然研究，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活動不多，應該很自由。
“那我們去找孟歡——”
“楚螢。”
陸祭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身後不遠，隨後徑直朝楚螢這兒走過來。
後者瞬間冷下臉，“請問陸少爺找我有什麼事？”
陸祭塵自顧自道，“如果你還想加入弓箭社，我可以幫你。”
楚螢咧咧嘴，嘲諷地笑了一聲，“陸大少爺同情心氾濫的話，可以去多捐捐款，我還沒可憐到需要你這樣的大人物來同情我！”
陸祭塵彷彿在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重新端起溫潤的笑，嘴裡的話卻刻薄又帶著惡意，“詩悅說的沒錯，私生女就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羽翼未豐還想反抗，簡直找死。”
“不用你來提醒！”
[楚螢好感度10]
陸然好奇地看著陸祭塵的背影，這人不想想怎麼把楚螢好感度刷回來，居然還特意跑來嘲諷？這是什麼操作？反向攻略嗎？
“陸然，我們走！”
不等陸然想清楚，楚螢就拉著她大步往另一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