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兩倍，我等會打四十萬到你卡上。”
“成交！”
2號那邊有人在叫她，一片呼呼地風聲中，電話因訊號不好而結束通話。
顧影嘆了口氣，找出一個號碼撥通，“喂，大哥，能再給我點錢嗎？”
……
“嫣嫣，該洗澡了。”顧影本喊了李媽幫女孩洗澡，但女孩一看到陌生人，直往她的身後躲。
沒辦法，她只能自己上了。
但女孩還是一直搖頭，小手擺動的頻率極快。
“平時都是誰幫你洗澡的啊？”顧影猜可能是一直跟在女孩身邊的被叫做王媽的傭人，想撥個電話託她過來一趟，不洗澡怎麼睡覺。
“是……媽媽……”女孩一字一頓地咬唇說道。
這……她還真沒辦法了。
“舅媽會很溫柔的，你不用害怕。”顧影剛在網上看了育兒的帖子，裡面提到小孩子都不喜歡洗澡，要用硬辦法。
“我……我可以自己來嗎？”女孩思考了陣，才低著頭說了句話。
顧影犯了難，家裡沒有孩子，且浴室的佈局也從未考慮過兒童。
她突然意識到，整棟房子的建構並沒有兒童房，沈雲琛好像從沒考慮過他們會有孩子。
“浴頭太高了，你連開關都夠不到。”
九歲的女孩卻比同齡人能低出半個頭，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惹人垂憐。
她按網上的帖子，不由分說將女孩拉到浴室，先放水將溫度調到三十七度，幫她去把裙子拿下來。
顧影專門控制著自己的手勁，女孩遠沒有她的力氣大，只能任她擺佈。
一塊塊瘀青進入她的眼睛，公主裙的衣領很高，將脖頸上的傷疤全都暴露在暖光下，胳膊的上方密佈著月牙狀的掐痕。
“疼嗎？”顧影習慣性的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她怎麼會不瞭解這些有多痛，多少個日夜，她一人在暗夜裡默默舔舐傷口。
女孩驚恐地蹲在牆角，“不疼……一點都不。”
“你站起來吧，等會兒洗完澡，我幫你……敷藥。”顧影拉起女孩的手，動作十分輕柔，將泥垢洗去。
女孩沒有掙扎，乖巧地配合，配合她換著自己的方向，機械而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