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可能而已。
有沒有,先自查一下最好。
蕭家和徐家都是世家,他們家裡的僕人小廝,外來的也少,也大多都是在他們家族做了幾代的。
秦家本來就守著晉楚交接的邊境,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也要小心。
秦寧仔細想了想,他身邊兒,都是親信,這麼多年,秦家的也確實沒有在戰場上失誤過。
隨即,秦寧眯了眯眼睛:“楚國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就是為了顛覆我們的政權,好用最小的代價,渾水摸魚?”
“晉國地大物博,齊國和楚國,都惦記的很啊。”莫予書冷笑。
“呵”,秦寧也冷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揮揮袖子,直接就離開了。
而皇宮裡的陳青羅,此時也悠閒地坐在桌子邊上,手裡拿著小剪刀,對著桌子上的插花左修修,右剪剪。
“楊齊寧,你說,本宮距離登頂,還要多久?”
“天時地利人和。”楊齊寧的聲音沙啞,卻依舊沒有起伏。
“楊齊寧,你知道,我最痛恨過去什麼時候麼?”陳青羅又問了一句,楊齊寧卻並沒有說話。
陳青羅笑了笑:“世人都說,當今太后,是清河陳家的世家女,可惜,是庶女,所以並不得陳家看重。當了太后了,陳家也不敢借著本宮的威風抖一抖。”
說著,陳青羅嗤笑了一聲:“可是,誰又知道,這個所謂的世家女,不過是先帝給本宮的一層遮羞布呢?”
“楊齊寧啊,本宮信任你,你也見過本宮最落魄的樣子,所以,你說我痛恨的樣子是什麼樣子呢?當然,是當初,在陳家的日子。”
陳青羅冷笑看著楊齊寧,“所以,你聯絡陳家那兩個傻子了?你是覺得,我留下他們一條命,假裝和他們毫無關係,還不夠麼?”
楊齊寧冷靜的看了陳青羅一眼,然後緩緩地跪了下去:“娘娘。”
沒有解釋,沒有狡辯,就是那麼平靜地跪了。
陳青羅冷冷地看了楊齊寧半晌,然後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永遠也不會原諒陳家,更不可能給那兩個傻子當助力,你自己去暗室,接受懲罰吧,不要耽誤了晚上的當值。”
“是,娘娘。”楊齊寧緩緩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暗室,北司懲罰不聽話的小太監和小宮女的地方,那裡暗無天日,各種刑具都有。
楊齊寧進去接受了懲罰,然後一聲不吭,一瘸一拐的出來,也不敢休息,繼續守在了陳青羅的身邊兒。
而陳青羅,此時也對那鄒家的雙生子有點兒膩歪,此時只是安靜的躺在自己的臥榻。
她是陳青羅,是百匯樓前任大廚的嫡女。
可惜啊,母親不得信重,也不得寵愛,身為元配,卻在兩個庶子都長成,接手了家業之後,才得了她這麼一個女兒。
生下女兒後,便也很快撒手人寰。
最初的幾年,身為嫡女,也是唯一的女兒,陳青羅享受了幾年的好日子。
後來,她爹死了,那好日子,也到頭了。
陳家就是陳大和陳二的天下,他們接手了百匯樓,卻不願意對唯一的妹妹,釋放一點兒善意。
“其實,本宮,之所以沒處置陳家人,一是,他們還沒完全喪了良心,而是,因為他們,我才能遇到他,也遇到你,楊齊寧啊,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從不問你的目的,那時候的我也沒什麼可圖的,可是啊,楊齊寧你不該,再讓我和陳家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