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迪躲過了極端正義組織安全部門派出的追擊部隊,將極端正義組織好不容易在鳳凰城城郊建立起來的新的模具廠拆得七零八落,留下了1具屍體,14個被捆了兩天半後才被發現,大小便都失禁的人,還有一個幾乎被搬空了的工廠的時侯,極端正義組織的幾位執行委員們終於忍不住了。他們決心付出可以接受的代價來取得數字圖騰,呂振羽和安迪的諒解,讓自己有一條活路……
再讓安迪這麼折騰下去,極端正義整個組織就應該破產。
或許,以極端正義這個組織現在的勢力,要找個政府投靠什麼的並不太難。是不是能夠很深地被信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極端正義組織也不敢肯定,他們投靠了一個什麼政府這種事情是不是會被呂振羽和安迪顧忌。或許,呂振羽出於種種考慮,並不會太過於激進的要消滅極端正義組織,但是,安迪不同。當年,安迪在完全沒有人力物力和資金支援的情況下都敢頂著極端正義組織對他滿世界地追查乃至追殺,不斷透過各種手段打擊極端正義組織。現在,獲得了更大的支援的安迪,殺人的數量是少了,可是,給極端正義組織造成的損害反而更大了。
極端正義組織內部,對於如何處理這些急迫的問題也有分歧。這個組織之所以一直存在到今天,並不是因為他們的領導者有多強勁或者其他什麼原因,而是因為他們堅持的所謂的技術恐怖主義的路線,和他們的領導者都是一些科學家和商人。
他們支援著整個集體的執行。他們透過各種渠道籌集資金來維持執行和技術研發,而他們的腦子裡,理智要遠遠多於情感。
或許所謂的技術恐怖主義來源於他們種種不同的經歷和他們自己各自的人生觀和世界觀,但一旦技術恐怖主義的道路變得有些類似於笑話,變得不太可行的時候,他們也不會為了一些問題而一條道走到黑。
極端正義在如何應對安迪和呂振羽咄咄逼人的攻勢面前,各執一詞。無論是安迪還是呂振羽。最先挑起爭端的都是他們這邊,只不過,由於他們的能力畢竟有限,這兩個人不僅沒有被消滅,反而聯合,壯大了起來。一些人覺得,現在的情況很危急。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這兩個人,而另一種聲音則說,他們要付出相當代價,取得諒解,至少在一段時間裡能讓組織緩過來。
而最終,這個妥協的路線在表決中佔了上風。
一封郵件首先被髮送到呂振羽的信箱內。這封信裡帶著他們負責和呂振羽進行斡旋的猶太商人文特斯表示和平的態度的言辭,和作為證明他們身份的一段波德萊爾病毒的片斷。
林曉白作為呂振羽的秘書,因為時間還不是很長,負責的大多數也都是日常業務方面的事情。對於極端正義組織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作為替呂振羽處理郵件的人,她頗為摸不著頭腦。從信裡的,確確實實都是寫給呂振羽的,但是那些比如技術恐怖主義,人工智慧研究,科菲爾之類的字眼,以及明顯帶有比較低調的討饒的口氣的和平請求。則讓林曉白徹底糊塗了。
“老闆,這個郵件你是不是自己看一下,我不是很明白。”林曉白將郵件轉到了呂振羽的內部信箱裡,現在只有這個信箱呂振羽還親自處理。
呂振羽開始也沒有注意,當他看到這份郵件的時候,剛粗粗瞄了一眼。就一下子挺直了背,一個電話撥到了辦公室門口的林曉白那裡。說:“這個郵件你沒有看到過,明白嗎?”
林曉白說:“嗯,我明白。”
隨後,在仔仔細細閱讀了郵件之後,呂振羽有點詫異了。
看起來,極端正義並不是那麼極端嘛。這樣討價還價哪裡象一個恐怖組織,分別就是商人嘛。但是對方提出的以殺害安迪的母親的事件的組織者和策動了一系列針對呂振羽的事件地科菲爾交給他們處置,作為交換條件,對於呂振羽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他倒不是要從科菲爾身上套出什麼情報或者技術來,不管是不是讓科菲爾活下去,這麼一個人能夠在自己的控制下,對自己來說,就減少了很多威脅和顧慮。但是,他還要顧及安迪的感覺和他的決定。
“安迪,回來一下。那個組織來談判了。”由於安迪一直在外面奔波,手機不開。呂振羽也只好透過語音信箱聯絡安迪。
呂振羽自己倒是並不著急,撂了兩天後才回復了這份郵件。當然,也順便在郵件里加入了一個追蹤程式。雖然這樣作並不是很禮貌。但是,現在和極端正義是不是能夠和自己達成協議還是個問題。就算達成了諒解,雙方繼續保持著一個什麼關係又是另外一個問題。呂振羽雖然覺得這是一個可以讓雙方避免進一步衝突的機會,可以給雙方,還有安迪都減少很多問題,但是,畢竟現在什麼還都沒有決定。
呂振羽覺得對方的誠意和急迫程度是在3天之後。文特斯在接到呂振羽的回覆之後當天就從美國飛來了上海。
文特斯得到的是完全的授權,但是要求他要儘快地和呂振羽達成諒解。文特斯知道,呂振羽故意隔了兩天才回覆那封郵件並不是因為有什麼事情需要商量,或者需要得到某某人的同意,而是因為呂振羽需要有這樣一個空間和姿態,表示自己有這個意願,但是並不急迫。兩天,是個相當禮貌也相當合適的長度。至於那個追蹤程式,文特斯雖然發現了,可是也並不太當一回事。發現他個人在哪裡,對於整個組織來說沒有什麼威脅性。
呂振羽在郵件裡。表示了進行談判的可能性,至於時間和地點,都要進一步再談。文特斯覺得,既然呂振羽同意談了,那就很簡單了,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呂振羽這個風度總是應該有的。於是。他就直接來到了上海。
文特斯在他到達上海地第二天,就從他下塌的錦滄文華大酒店裡打了輛計程車,孤身一人來到了新天地太平湖邊上的界石基地。當他在前臺遞上了印著紅色天平的極端正義組織的LoGo,和他極端正義組織執行委員會副主席的頭銜的名片的時候,那個上任不到半年的前臺小姐盯著他看了半天之後才打電話到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