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吧,席濤和鞏玉紅他們現在不是還在忙著嘛,乾脆讓楊沛琪一會兒跟他們一起吃飯吧。【全文字閱讀.】”席昌金想了想,有些猶豫的說道。
“這怎麼行?席濤和鞏玉紅他們是你找來幫忙辦婚禮的,而楊沛琪不是,他是客人。而且他還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們可不能讓人說我們失了禮數。”任曉樂搖頭道。
“算了,我還是把他叫過來吧,讓他別坐第一桌,坐旁邊那桌,還有兩個位置。”聽了妻子的話,席昌金也覺得在理,仔細考慮了一陣之後才這麼說道。
在席昌金看來,楊沛琪雖然是他的同學,也幫了他一個不小的忙,但是這並不足以讓他去坐首席,因為那裡是最尊貴的客人以及雙方最親近的長輩坐的地方。這不能怪席昌金的現實,而是整個社會的背景如此。尤其是席昌金,他現在也是在仕途上混,最需要注意這些細節方面了。
說完,席昌金走過去正準備招呼楊沛琪,卻聽見自己父親猛然叫了起來:“昌金,林區長和錢局長過來了,趕快過來發煙!”
席昌金精神一振,只來得及給楊沛琪說了一句“你沒位置坐,就到那邊第二桌去坐,那邊還有兩個位置。”就匆匆的往門口那邊趕了過去。
來的貴客是黔州區分管工商的副區長林兆華和黔州區民政局局長錢南飛。
林兆華昂首闊步,揹負著雙手和錢南飛一邊說著話,一邊在任曉樂的父親和席昌金的父親陪同下往裡邊走。宴會廳裡不少都是席昌金父母和任曉樂父母的同事,對於區裡邊的領導都很熟悉。一路行來,許多人都主動起身與林兆華和錢南飛打招呼。
席昌金和任曉樂也趕了過來。跟著自己父親後邊亦步亦趨,一行人簇擁著林兆華和錢南飛往最前端正中間那一桌走去。
而那一桌上席昌金的堂伯父,也就是席濤的父親席騰越以及另外一個女性也站了起來,準備和林兆華、錢南飛打招呼。
林兆華和錢南飛一邊笑著和周圍的熟人打著招呼,一邊和席昌金父親——黔州區人**工委民法室副主任席騰風、任曉樂的父親——烏江縣文化局辦公室主任任樂友說笑著,林兆華目光不經意間的掠過了隔著一桌站在一旁的一個男子臉上,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他也是一愣怔。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林兆華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其他。腳步一停,立馬轉向,直奔楊沛琪站處而來。
“楊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裡?”林兆華走到楊沛琪身旁,握住對方的手,笑著說道,“我還以為看錯了人,沒想到真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呃,熟人。親戚,還是朋友?”
後邊的一行人都是莫名其妙,只看到林兆華腳步驟然加快,甩開了其他人。一下子握住了那個站在旁邊的年輕人的手,貌似十分親熱的攀談起來。
“那是誰?”席騰風和任樂友都異口同聲轉過頭來問一臉茫然滿頭霧水的席昌金和任曉樂。
錢南飛也是一臉好奇不解,不知道林兆華怎麼會在這裡遇上了熟人。但好像又有些不像,如果只是單純的熟人。林兆華頂多也就是打個招呼,這樣一個年輕人。林兆華卻急火火的跑過去主動握手,對方似乎還有些矜持,這傢伙是啥來頭?
難道是哪個領導的子弟?當然不可能是哪位區領導的子弟,就算是區委書記的兒子也還不至於讓林兆華這般作態。
市領導的子弟?市裡領導那些子弟的作態,錢南飛還是知曉一些的,只是市裡面幾位主要領導的兒子,錢南飛都見過,哪有這麼低調樸素?而且看林兆華和對方說話的表情也不太像,倒是有些像面對領導本人,這傢伙是誰?
林兆華腳步很快,和楊沛琪握手說話時,後邊幾個人,甚至包括錢南飛沒有聽到林兆華的稱呼,否則錢南飛雖然還沒有見過陸為民,但是也會立即反應過來這個傢伙是誰了。因為錢南飛是黔州區民政局的局長,對於黔州最近崛起的超級富豪,肯定是有所關注的。
“林區長,今天來當證婚人還是主婚人?”楊沛琪也微笑著和林兆華握了握手,“看來你這個區長還真是親民啊,關心下屬,事必躬親,潤物無聲,是不是該讓《武陵都市報》給你報道一下你的事蹟了。”
林兆華呵呵笑道:“您就別打趣我了行不?小任的父親是烏江縣文化局的幹部,我原來也在烏江縣當過宣傳部長,分管過文教衛這一塊,您是知道的,老同事的女兒出嫁,我能不來?”
錢南飛走近的時候,剛好聽到了楊沛琪以一副戲謔的口吻調侃林兆華,這讓錢南飛頗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