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沛琪笑道:“人總是會變的,這麼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還能像小時候那樣的毫無顧忌啊。”
鞏玉紅有些感慨的說道:“這社會真是一個大染缸,就算是再好的人,也可能染壞了,像我自己都知道,我當上了醫師,也會經常的瞧不起別人。不瞞你說,剛見到你,知道你只是一個小職員,我都有些瞧不起你,這完全不是我鞏玉紅老大應該有的樣子嘛。但是今天看到牛震那個樣子,就給了我一個警鐘,這種嘴臉實在是太難看了。”
楊沛琪哈哈一笑,說道:“我倒是沒感覺你瞧不起我,咱們還是好兄弟嘛。”
鞏玉紅也是哈哈一笑。
兩人沉默了片刻,鞏玉紅又說道:“琪哥,咱們班裡,其實真正混得好的,還得羅雅丹,咱們才只是一個普通醫生,要想幹上去,怎麼也得過幾年,可是人家現在就是移動的中層幹部了,以後的前途真是無可限量。”
楊沛琪沒有出聲,鞏玉紅接著說道:“雖然說她後臺硬,父親可是東風煤礦的董事長,不過個人能力那真是沒話說,我們大家都是非常的敬佩她。牛震那點後臺,跟人家比起來,那簡直就是渣都不如,但是羅雅丹根本就不像牛震那樣,如果今天她能來,肯定會跟大家打成一片的。”
鞏玉紅所說的東風煤礦是黔州最大的煤礦,同時也是如今黔州唯一的國營煤礦。而早在十幾年前,楊沛琪他們剛上初中的時候,羅雅丹的父親就是東風煤礦的副廠長了。後來煤礦改組,成立了現代化公司,羅雅丹的父親就成為了公司當時的總經理,是東風煤礦的二把手。顯然,在這過去的十來年時間裡,他終於成為了公司的一把手。
作為黔州最大的國營企業之一,據楊沛琪所知,東風煤礦的行政架構是正處級的。也就是說,羅雅丹的老子也是正處級的官員。要是進入行政系統,那都是能夠進入江州下屬各區的局行擔任一把手的。
不過,此時楊沛琪想的並不是羅雅丹的老子的行政級別,他的思緒已經回到了十四年前剛上初中的時候,那時候的楊沛琪的成績其實很一般,在班上只是中等水平。而羅雅丹是班裡的學習委員,不但學習好,長得漂亮,而且還是非常的熱心,再加上她就坐在楊沛琪的前排,所以沒少幫助楊沛琪的學習。
可以說,楊沛琪在初中時的成績能夠突飛猛進,在中考的時候,能以前十名的成績進入黔州中學,羅雅丹功不可沒。
想起曾經的花季歲月,楊沛琪頓時就感覺無比的溫馨,臉上也是不禁露出了陶醉的笑容。
“喂,琪哥,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鞏玉紅這時喊了一嗓子。
楊沛琪的思緒這才被拉了回來,問道:“你說什麼了?”
鞏玉紅搖了搖頭,說道:“你啊,其實我感覺你還是見見羅雅丹吧,有些事情,只有面對了,才能真正的解脫。”
楊沛琪淡淡一笑,說道:“不用了,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我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楊沛琪心裡清楚,他根本就沒法不放在心上。無論是對誰來說,初戀總是在心中佔有著一個極其特殊的地位。
“好了,不多說了,早點睡吧,明天早上還得去幫昌金忙活呢。”鞏玉紅打了一個哈欠,剛才出去玩的時候,大家可是沒少喝,這時酒勁上來,頓時就困了。
楊沛琪這時候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以前與羅雅丹的一幕幕就像過電影一樣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過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是記得那麼清晰,就連那些小細節都沒有忘記。
羅雅丹柔聲勸導他好好學習時候的溫柔,因為他不交作業而惱怒的發脾氣,因為楊沛琪在學習上進步之後而帶來的欣喜,還有楊沛琪第一次拉住她手的那種美妙感覺,還有第一次兩人親吻時的那種激動和緊張……
這些年來,楊沛琪刻意的不去想這些,甚至因為開始新的感情,已經把這份感情淡忘,但今天卻已經是不由自主的完全想起來,而且一發而不可收拾,讓他真的很想去見見羅雅丹,只不過他又不敢去見羅雅丹,他不知道要如何的去面對羅雅丹,也生怕那種美好的回憶就因為見面而破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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