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大嘴巴,嚇得整個人呆愣,錯愕在原地。
她整個人又隱藏在黑色雨衣下,氣場彷彿突變,雨衣下散發著寒氣,露出了和第一次見面的古怪氣息,又伸過雪白的小手。
“牽手!”
我聽著她冷冰冰的聲音,僵硬了幾秒。
一股冷汗從我的脊樑骨冒出,她如同的京劇般瞬間變臉,這前後劇烈的反差讓我心裡有些崩潰。
“牽手!”她又冷酷無情的說。
我長大嘴巴,還想說著什麼,想問她到底是人是鬼,可是看著她整個人躲在了雨衣兜帽下的陰影,看不出表情的喜怒哀樂,我還是沒有問出口,像是慫了一般,和之前默默牽著她的手。
手。
非常冰冷。
的確是死人的手。
我心中還是冒出這個想法,還是柔軟細嫩,可是這一次的我再沒有之前的愜意,僵硬緊張的牽著她往電影院外走去。
我這才發現,太陽接近落下。
看一部電影已經過花了一個多鍾,本身就三點鐘出門,現在已經接近五點了,我們牽手走在大街上,我拉著一個全是裹著黑色雨衣的人,街道上的路人不時投來詫異的目光。
黃昏的陽光灑在街道上。
太陽漸漸落下,淡黃色的光線沒有早上的火辣。
但是我能清晰的發覺身邊並肩走的身影,她整個人都縮在雨衣裡,沒有一絲面板裸露在陽光下,連牽著的手都隱藏在寬大的雨衣袖口中。
“情侶約會,現在該去哪?”她拉著我的手說。
我一瞬間頭腦空白,不知道為何又想起了賓館,她之前那一句我要吸乾你的冰冷聲音,緩緩浮現腦海,我生怕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們去賓館開房吧。
“五點鐘了,要不我們去吃飯吧。”我連忙說。
我走在前面,拉著她冰冰涼的手四處張望,最終鎖定了一家最為豪華的餐廳,畢竟偉哥提前預支的兩千塊,讓我現在根本不用擔心。
“我想吃那個,沒有吃過。”
她指了指一家路邊的肯德基。
我似乎從她的口吻中聽出了一些意思,她從來沒有去過電影院,也沒有吃過爛大街的肯德基。
我哪裡敢違揹她的話,和之前看電影一樣,和孫子似的連忙來到店裡,什麼東西貴要什麼,但東西本身很便宜,一轉眼就擺滿了桌子。
“你剛剛又在怕我?”
她才剛剛進屋坐下,忽然脫下的黑色雨衣帽子,又露出明媚笑容:“你真不經嚇!我只是想又逗一逗你,想不到你還真的當真了。”
噗呲。
她坐在椅子上摘下兜帽,忍俊不禁的笑起來。
她捧著肚子笑得花枝招展。把雨衣脫下,掛在後面的桌子上,又露出了穿在裡面的黃色碎花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