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濟一聽,這是定調子了,自己非抗不行了。搖頭無奈道:
“領主大人,正在按照您說的辦法按部就班的進行。
不過,按照大人您說的每人十畝地,他們實在是種不過來!水田還好說,旱田的話土地雖然肥美,適合各種作物生長,同樣適合草的瘋長。”
孟優沉吟片刻,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在老師留下的書籍裡,看到過這樣一篇文章。
叫[黃生借書說],開篇第一句,書非借不能讀也。
是不是隻有種地主家的田才能種的?種自己的田就種不得了?”
沒等李濟回答,孟優倒是來了興致,把黃生借書說從頭背到尾。
“子不聞藏書者乎?……然天子讀書者有幾?……然富貴人讀書者有幾?
其他祖父積,子孫棄者無論焉。非獨書為然,天下物皆然。
非夫人之物而強假焉,必慮人逼取,而惴惴焉摩玩之不已……
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自己沒有田地,心心念念希望自己擁有百頃良田,當你真正擁有田地時,又是一番光景。
今黃生貧類予,其借書亦類予;
惟予之公書與張氏之吝書若不相類。然則予固不幸而遇張乎,生固幸而遇予乎?
知幸與不幸,則其讀書也必專,而其歸書也必速。
這樣,水田,旱田,各一半。
告訴他們今年打的糧食越多,明年領主府獎勵越多。不僅僅是獎勵田地,還有更大的驚喜。有人如果今年的田閒置了,明年的閒置田地領主府收回。
登記在冊,次住戶永生不得良田。
聽懂沒有,李濟李大官人?
你現在差人把萬顧喊來,我找他有事相商,你去備下車馬,等會我倆一起回領主府。”
孟優看著忙碌的李濟,心裡有些酸楚。
雖然獎罰分明,百姓們賺了也是自己的。想想,每天只是除草,每人十畝地還不得累死他們...
孟優暗歎一聲,
“唉,以前的世界都有滅草劑在這裡可哪裡去尋?”
也不知前世記憶裡雜交水稻的簡易辦法是否行得通!是否能和雜草爭一爭?估計是爭不得。
想到這裡,不由自言自語的唸叨出聲:
野草除不盡,騷風吹又生。
“好詩、好詩,領主大人小小年紀好文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