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只是畫了四幅圖,不過畫風顯得較為幼稚了一些,不像大都督所為。
第一幅圖:
十幾只小箭簇擁成團射斷帥字旗,帥旗停滯在半空,居然還在迎風招展,打旗的小校驚愕的表情被畫面定格,臉上蘊含了不可思議與無法置信之神色。
蚩木看到,主將的自己,正凝神望向箭來的方向,自己頭部上空引出一個橢圓形,裡面住著兩個小人。
蚩木看第一幅畫就呆立當場,如果說這幅畫是敵將張遼剛剛接到的卷軸送給自己,也不至於讓他這般驚愕,可問題是張遼自出城後,只是和自己在一起,完全沒有與外人接觸。
蚩木緊接著看向第二幅:
一馬一獸,好似久別重逢的夫妻,湊在一起耳磨廝鬢,獸眼裡居然泛起絲絲淚花,不過那獸掩飾及好,似是怕那馬兒看到自己的情緒。
馬兒的眼神透射著迷茫和傾訴,像是一種由恨生愛轉變。
一馬一獸前面有兩員戰將正在廝殺。
其中魁梧的大個子,左手腰刀疾奔那面貌俊朗,長相周正的白麵小將砍去,小將神情裡寫滿無比的自信和對敵將的不屑一顧。
小將的頭部上空像第一幅畫一樣,引出一個橢圓形,裡面住著,一個完好無損的人和一個被劈成兩半的人。
蚩木很是無語,我呢?我的想法為何不畫出來?
蚩木此時額頭隱現汗珠...背脊發涼,這完完全全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那怕是現場作畫也不會如此精準。
第三幅畫:
天空上無數飛鳥掠過,遮雲蔽月,飛鳥體型小巧,放佛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鳥兒,更像是機關製成的木偶。
飛鳥身上射出像射斷旗杆的那種迷你小箭,無數小箭急速的向著下方射去。
而畫面的下方,是用墨侵染的底色,無數迷你小箭沒入墨色裡再也尋不到任何痕跡。
黑夜如墨,驚恐幾許?持卷而立,冷風習習。
此時一陣冷風襲來,手拿卷軸的蚩木打了個寒顫。像是心有感應一般抬頭望向城樓...
城頭上此時原本的兩人,成了三人。對影成三人,月下獨酌四方?
一位佝僂身形的老人已站在了城牆之上,站在那位大笑便讓人膽戰心驚的孩童左側,一副畢恭畢敬模樣。
蚩木識得那位老人,自己前幾次佯攻都是被此人識破。也確實此人手下留情只俘戰馬,並不殺人。
他就是這座城鎮的三軍大都督!楊一笑...
蚩木繼續去看手中的最後一幅畫面:
此圖兩個畫面,第一個自己跪在一少年面前,口中好似訴說著什麼?
二個,自己還是跪在此少年面前...口中無言。
因為自己嘴的位置好似已被針線縫合,而縫合之人,正是眼前與自己同框的張遼。
......
這意思是戰與不戰,自己都是敗?既然都是輸,我為何不賭上一把?蚩木想到此處把心一橫,咬破手指就在卷軸之上按上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