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有匿名捐獻過幾次的。”
“匿名?匿名做什麼?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要積極的去宣傳。你不如以你的名義來捐幾幢樓給這裡的學校。”
老爺子沉默著思考我的話。我也並不期待他能馬上理解我的話,這種事情在之後有太多的範例。黑社會從來都是一件高技巧的活。鬥狠比勇就能出頭不過是在社會形態轉換中的初步階段的短暫現象而已,好比那些帶上幾包輕工業品就能國際貿易的倒爺熱一般,憑一股子熱血就能創出條路。在之後,比的不過就是誰的根扎的更深一些,誰更能保護自己了。
“老爺子,你們忙你們的。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難得來一次,我出去玩玩。”
告辭出來,忽然覺得自己很想去喝點東西。直接下到了樓下,找個人問來酒櫃鑰匙。自己調起了些口感柔和的軟飲料。正在自娛自樂的時候,身邊忽然坐下來了個人。
“隨便給我來個你拿手的。”
掉頭看了看,是黃鶯。我裝了半杯冰塊,倒了杯白蘭地給他。
“這個就是你拿手的?”
我點點頭:“嗯,最拿手的。從來沒失敗過。”
黃鶯拿著杯子晃了晃,似乎想擺個什麼表情但是卻找不到的樣子,肌肉抽動了幾輪還是放棄了。舉起杯子灌了口。
“你看這裡如何?”
“真冷清。”
“廢話,現在大清早的。”
“晚上我又沒見過。不過說來,你這裡有沒啥一擲千金的專案?”
“一擲千金?比如說什麼天價深海大龍蝦,什麼全場特別個唱專場的。”
“這些都是什麼?有什麼賺頭?”
“比如十八萬一個大龍蝦,幾十萬給人家安排個什麼專場一類的。”
黃鶯瞪大了眼:“這樣去哪找冤大頭來買?”
“沒人買我們自己買啊。”
“那有什麼賺頭……”
看黃鶯還在迷惑。我一口喝完了杯裡的酒,開啟龍頭衝了衝,拿布抹乾淨放在了他面前。黃鶯忽然眼睛一亮。
“等老爺子們有閒錢我就安排個。”
“呵呵,有錢了先別忙花。辦個學校吧。”
“學校?似乎不大好賺啊。”
“私人辦學,十個九虧。”這年份也就這樣了,私人辦學的春天還剛開始,沒到收穫的時候呢。
“那有什麼意義?”
“搞個全軍事化管理的學校,你們弄點退伍的教官來。說專業對口絕對沒問題。文化課方面,就去挖那些退休教師吧,再配點學校剛出來的青頭就足夠了。然後投個幾千萬進去搞硬體。”
“燒錢玩麼?”
“學費方面,就按國際標準來吧。說到國際,別忘個搞點外教。英語外也多開個別的日語法語一類的課程。”
“那樣的話價格不便宜啊?”
“有錢人漸漸多了,這個不怕。而且你們也不急等靠這個賺錢吧。”
“雖然這樣,但是錢這麼燒有什麼意義?”
“兩類學生減免學費。一類是成績特別好的,好到飛起那種。一類嘛,人民公僕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