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倒吸一口氣,緊繃著身體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唯一可疑的只有那杯茶水,但她也喝了,此時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除此之外,他們兩個相處時並無其他接觸,也就是說,事情是在她走之後發生的。
捋清了事情發生的情況,她立刻意識到,有人在害她,但具體原因她此時無法得知。
官兵看林昭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院子附近的人加起來也有幾十號人,又提了膽子往前衝,瞬間就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堵得水洩不通,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還不乖乖束手就擒?”領頭的看人多勢眾,語氣也逐漸兇狠起來。
“人不是我殺的”她冷眸盯著領頭人的眼睛,似是要將他看個徹底。
“不是你殺的?你的臉上也沒寫著殺人犯三個字啊”首領抱著雙臂冷笑。
“我隨你們回去”
看這架勢她若是不伏法,今日這事就不算完,雖然這些雞仔一樣的官兵在她眼裡根本不算什麼,但因為這些人再得個傷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可就得不償失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隊長露出得意的笑容,上前就要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捆起來。
林昭昭不著痕跡的躲過他的觸碰,冷聲說道“我自己能走”
隊長都沒有看清她的步伐是如何變動的,她就已經走到了前面。這一行為可是惹得他大怒,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他情何以堪。
“跟上,人丟了可有你們受的!”沒法在她身上出氣,只能歷聲吼自己人。
第一排計程車兵心中不甘也不能反駁,面無表情的點頭跟了上去,後排計程車兵無語的撇撇嘴不耐的跟了上去。
暮天寒和皇帝天南地北的聊了半個時辰,方從御書房裡出來,走在出宮的路上,迎面遇見了太子。
“參見太子殿下”
“天寒!早就知道你回來,這幾日忙著朝中之事都沒來的及叫你吃酒,你這是剛從我父皇殿裡出來?”太子風塵僕僕的走來,手自然的將他托起。
太子身後的四個太監手裡都拿著厚厚的一打書和卷軸。
“正是,陪皇上聊了一會兒”
“唉,我這還有好多事兒要忙,等我忙完這一陣了,你叫上郭淼,咱們兄弟好好喝上一杯,我就先不與你多說了”太子無奈的搖搖頭,嘆息一聲。
“太子先忙,臣等您”
“好好好,你一回來我這幹活都有動力了”太子爽快一笑,揮揮手算是與他道別,帶著太監揚長而去。
待太子殿下離開,暮天寒沉聲道“什麼事?”
暗處計程車兵從樹後走了出來,附在他耳邊說道“白寺先生被殺,官府懷疑是林二做的,已經將他關在了地牢中”
暮天寒的眼睛瞬間迸發出駭人的寒光,揮手讓他下去,自己則加快步子朝宮外走去。
雷軍已經在宮門口備著,將自己查到的訊息告知了暮天寒。
“屬下懷疑這是有人在害白先生,而林二隻是巧合被當成了替罪羔羊”兩人坐在馬車上說著。
“你是說,宰相?”
這朝中能有本事查到白先生和國師樸祿的關係,又痛恨國師的也只有宰相趙成海了。
按理來說,宰相和國師的地位一樣,且他們的職責也都是為皇上出謀劃策,在一國之中只需要有其中一個職位即可,可皇上卻偏偏同時設定了這兩個職位。
這其中的矛盾點就是歷來的皇帝都對國師更為信服,宰相雖然也得聖寵,但一直都被國師壓下一頭,這其中的怨恨是常年累積而來的。
宰相雖然不滿皇上的安排,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一直以來都是忍氣吞聲,而趙成海自打上任以來就對國師發起了進攻,時不時地給國師下個絆子。
先帝在世時,還會幫忙維持國師的尊嚴,可當現任皇帝上位之後,不僅不管這兩位的之間的恩怨,還喜聞樂見。
趙成海憋屈已久,早就想對他出手了,可是剛準好一切的時候,樸祿卻突然通知他要外出遊歷,這一走就是數年,讓趙成海的算盤都落了空。
近日國師要回京的訊息傳了出來,他蠢蠢欲動的手還是伸向了樸祿。
樸祿和白寺乃是好友,趙成海不能直接拿樸祿的性命,但白寺一個平民百姓他卻是動得了的,儘管白寺是先帝親封的大師,可這和皇帝並無關係,所以他在敢下此毒手。
很快暮天寒就想通了這事情的所有經過,他臉色陰沉,他們的內鬥他並不想管,但現在牽扯到了林昭昭,他必須出手制止。
“將軍,這事兒您不好插手!”雷軍跟在暮天寒身邊最久,怎麼能看不出他眼神裡的東西。
只是這事兒皇上都不管,他又怎麼能越俎代庖去管宰相的事?
而且將軍身份特殊,這若是出手相助,豈不是意味著他決定好要順誰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