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如此自謙,你對於《九歌》的一些想法確實挺有意思的,不然我也不會找你再來。”
佛能·河百笑道,“不過這一次我不想說‘歌’,想聊一聊‘戲’。
我最近對於一種古老的藝術表演形式——戲曲,有了一點興趣,不知你對此瞭解嗎?又有什麼看法。”
“戲曲。”
張寶仁皺起了眉頭,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於這種東西我倒還真是聽說過,然後也嘗試過去了解這種形式的藝術,但實在是聽不進去。”
佛能·河百笑了聲,“我之前也是對這種哇哇亂叫的東西聽著頭疼。
“直到不久前看到一齣戲的文字,這一看發現那故事真不錯。
“有了這麼一個引子,然後再試著聽了聽,一下子就入進去了,你也可以從這試一試。”
張寶仁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我聽不進去的癥結和您還有些不同,不光只是興趣的原因。
“我仔細研究過,主要的還是我的一些心理方面的因素影響。”
“哦…這你可要仔細說一說。”
佛能·河百聞言也有些好奇。
張寶仁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戲曲的那些故事實在是聽得太多太熟了,一聽名字就知道開頭結尾。
“就算說是不同的作品有所改編、變化,但根本也不會有什麼不同,實在是不能給人繼續欣賞下去的慾望。”
佛能·河百笑道,“這種癥結是沒有什麼有效辦法解決的。”
張寶仁也只能無奈嘆了一聲,“唉…還是當今整個文藝界,東方文化的屬性太過強勢了。
“不管是大羅天中的遊戲,還是互動電影,還是那種復古電影,甚至是歌曲,都走不出這個舒適圈。”
瞬間,佛能·河百臉上的表情便是一定,停下了用餐的動作,有些嚴肅,有些莫名的看向張寶仁。
“你剛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寶仁好似擔心自己言語間衝撞了貴人,一下變得有些慌了起來,忙小心道,“就只是我的一些胡思亂想,一些臆想而已。”
“你不要擔心,我們這就是在家中隨意的聊一聊。”
佛能·河百笑著搖了搖頭,若無其事的安慰道,“而且只是一些文化方面的事,不必那麼的思想嚴肅,你想說什麼就說些什麼,沒事。”
張寶仁鬆了一口氣,道,“不知什麼時候我忽然就發現當今任何藝術形式都帶著濃重的東方文化色彩。
“比如說一切作品只要有著神話背景,全都是東方神話,不是三清,四御,就是天庭、地府,不是盤古開天,就是女媧造人。
“我可並沒有說這不好,這是我們的文化主體,但是再好的東西反覆的出現,也是讓人有些乏味。
“雖說娛樂界也在努力的作出一些改變,但核心不變,萬變也不離其中,還是那個味兒。”
佛能·河百道,“藝術創造的枯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張寶仁不滿的道,“不是沒辦法而是一些頑固不化的守舊派,一些老學究不想變通罷了。”
“什麼變通?”佛能·河百說著眼神中浮現出了一點點異樣。
張寶仁老實道,“當今世界又不是隻有一個文明文化源頭,這顆星球上曾經也百花齊放,這都是很好的靈感來源。
“有時候在創造中加入一些新的,其它古文明的神話背景,也能增加一些多樣性,再不濟也能給人作出一點選擇。
“就比如說,如果哪個遊戲以我們第3區傳統神話為背景,玩家可以選擇‘梵天’、‘毗溼奴’和‘溼婆’三位至高主神為正、反、中立不同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