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能夠讓夫子這樣的大人物親自等待的人究竟是誰?這不僅是中年男子心中的疑問,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
眾人的視線循著吳月半走去的方向望去,而後便是看到人群中那個特立獨行,揹著兩人高的麻袋行李的青年。
上半身一件簡簡單單、白的帶點發黃的小褂,下半身則是一條過膝的清涼破褲,腳上拖著一雙人字草拖鞋,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靈力波動可言,反而透發著一股樸實的農牧氣息。
這就是夫子要等的人?
戰神學院隊伍的大部分人沒見過吳笛,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唯有寥寥幾人,如當日負責道力測試的中年男子,又如躺在擔架上,身受重傷,絲毫動彈不得的王陽,再有就是吳月半與徐三通了。
“是他?竟然是他,他就是夫子要等的那人?”中年男子感覺世界觀都要崩塌了,這明顯就是一個凡人啊,好吧,力量大一點的凡人。
擔架上的王陽眼珠一瞥,待得看到吳笛的身影之後,眼中頓時滿是恐懼與驚駭之色。
四天前,從吳笛的打擊之中恢復過來的王陽,尚且還存著要找吳笛算賬,將這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男人撕成碎片的想法。
但是在白象城中,自己被釘在恥辱柱上等死的那刻,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平平無奇的男人出現了,一雙拳頭霸氣的殺出一條斑斑血路。
而最讓王陽震駭甚至是恐懼的是面對恐怖的白象城主白象帝,吳笛依然只出了一拳,輕描淡寫的一拳打爆白象帝房屋大小的腦袋。
那一刻,沐浴在血雨中的吳笛的身影,宛若魔神,在王陽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他這一輩子恐怕都要生活在吳笛的陰影之中。
報復?開玩笑,現在光是看到吳笛,整個人就被恐懼所籠罩,他是為數不多看到過吳笛出手的‘幸運者’。
人群中,吳月半屁顛屁顛,小跑著在人群中開出一條通暢大路,迎向吳笛,熱情的招呼道:“高人,你可來了,高人你怎麼揹著這麼多東西,高人,我這裡有一枚儲物戒指,您若是不嫌棄的話,先將就一下。”
聽著吳月半這一口一個高人,吳笛的臉都黑了,這是嫌他不夠出名,麻煩不夠多嗎?也得虧現在渭城人民各處譁然一片,沒有多少人聽到吳月半對吳笛的稱呼。
“小胖子,我最後一遍警告你,不要叫我什麼狗屁高人,你可以叫我帥哥啊、大哥啊什麼的也比什麼高人好。”吳笛說道。
“好的,高人大哥。”吳月半輕盈的蹦來跳去,為吳笛開路,遞出空間戒指的手則是一直橫著,只是吳笛一直沒收。
不是不需要,而是這東西對吳笛沒用。他雖然有著無敵的力量,但是對這些需要靈力催動的物件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也是吳笛頗為鬱悶的一點,要是能夠這麼一個方便的儲物戒指,那麼他就不需要隔三差五的去打獵,直接一次性就能打一年甚至是幾年的份。
說到底,打獵只取最精華的部分也是基於此的無奈之舉,東西太大了,吳笛雖然拿得動的,就是麻煩,而吳笛最煩的就是麻煩。
在渭城人民的集體注視之下,吳笛登上了廣場高臺。
這一刻,他萬眾矚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