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鄭太后這才道出來:“你倒也看不出來,我哪裡有為難他。南平王的這個兒子性子太高潔,宮中探花我就看出來了,有些目無下塵,看看他結交的人都是些只會吟風弄月的公子哥兒,他倒是有些真才,戰場上也廝殺過,沒有墜了他老子的名聲,那是他老子教的好。”
提起來這個,長公主也要找一找朱閔才是,這一找就有些面色不豫,一干夫人們圍著的人居然是朱閔。鄭太后順著長公主的眼睛看過去,只是不經意地笑一下,這算什麼大事情。胸中只有經絡的鄭太后不當這是一回事情,長公主看看母親笑著道:“我是怕康寧兒又要去搗亂了。”這些夫人們加起來不夠康寧一頓折騰的。
“你還是看看你親家吧,”鄭太后提起來南平王就要表示一下不滿:“他又出了個什麼主意,太上皇和皇帝都說我,我只能放過去。”南平王的主意倒是不少,只是他倒是不常出。
水邊坐著的朱宣,原本是在和北平王,徐從安等人行觴,這一會兒是江陰侯夫人和兩位夫人在身邊,一人手裡舉著一個酒杯,另一隻手拿著鳳首酒壺備著倒酒。嬌笑聲可以傳多遠:“聽說王爺向來海量,請滿飲此杯。”
朱宣是風月場中走過來,砸人家房門的事情他都幹過,可以說是這些伎倆南平王算是老師。這裡一杯喝下去,別人的酒也都要喝才行,那三隻滿滿的酒壺是灌不倒自己,只是朱宣不想喝,來了我就喝,他向來是這種脾氣,娶漁陽公主對他只是一個空殼上的傷害,他不想要就要拼命找主意。
對著夫人們的笑容看一看,不是春花就姣月,只是找錯了人。女人心思,越是得不到的越好,南平王不打算添她們名聲的。看著江陰侯夫人把手中酒壺丟給別人,款款雙手舉起酒杯奉上來:“王爺是戰場上的英雄,百聞不如一見,請王爺賞妾一個臉面才是。”
“夫人敬酒,只是本王一人獨飲嗎?。”朱宣要是躲不過去,他就拉下幾個墊背的。江陰侯夫人也是海量,在這風流場合中混的人都是有些酒量的。聽到朱宣這樣說,江陰侯夫人是眼睛一亮:“妾當然陪王爺。”
朱宣有些好笑,看著江陰侯夫人再拿過一隻酒杯來,南平王才好笑地道:“夫人應該舉兩隻,本王是看在江陰侯的份上才和夫人飲酒,要是夫人獨來麼,那就算了吧。”談不上沒有酒品,朱宣不覺得這樣拉著人灌酒,眾目睽睽之下還是一個女人有什麼臉面可給的。
韓國夫人站在沈王妃身邊,還有幾位夫人也在,大家一起咬著銀牙罵:“這婢子沒廉恥。”妙姐兒只能忍住大笑,她們是在罵年青時候的自己嗎?
身邊這幾位夫人可憐巴巴地看著沈王妃,給她出主意:“王妃過去把王爺喊過來,王爺看到王妃從來是禮遇的。”
妙姐兒心想人佔個中立或者是不戰的位置容易嗎?身後一堆人推著你往前去。在夫人們的主意聲中,妙姐兒舉起來手指,懶洋洋放在唇上,輕輕打了一個哈欠,這姿態媚態無疑。夫人們大驚失色,她是看不上我們說話不是表示看不上小妖精們。
再看水邊的王爺,彎著腰手裡拉著的是福慧郡主。福慧郡主每天要找父親,今天也要來找,拉著父親的手在草地上很歡快,而且走的很快。嘴裡能說幾個簡單的詞了,對著父親就是一個字:“走,走,”
江陰侯夫人舉著兩隻酒杯愣在那裡,她先被朱宣的話弄的有些面紅。福慧郡主這就過來找父親,然後下地上去拉著父親就走。
妙姐兒身邊的夫人們這就高興起來,不過一個一個難掩妒意,難怪沈王妃要打哈欠做懶態,原來她有這一著,安排好奶媽抱著福慧郡主去找王爺,想來是她在家裡交待過奶**。換了別人或是要爭執,最不濟也要過去冷嘲熱諷幾句,沈王妃坐在這裡象沒事人一樣,這就把王爺弄出來了。
南平王妃從來是個有心機的人。這是夫人們對她的一致共識,此時大家在心裡又想一遍,剛才妒意是為著那一群妖精,現在妒意是為著身邊這個半老不老的妖精。
福慧郡主在地上一通亂走,北平王看著實在的羨慕,要說他真心羨慕過南平王什麼,就只是這個幼小的孩子。粉妝玉琢一樣,此時走累了,被父親抱著在懷裡,戴著花翠的小腦袋貼在父親的面龐旁邊。看到北平王黑瘦的臉上是一片笑容,福慧郡主也大大的一個笑靨對著北平王,再埋頭在父親頸旁休息。
聽著父親說上兩句話,福慧郡主再轉過小臉兒來,依著父親的面龐再對著北平王一個笑靨,笑的北平王一心的喜歡,這孩子純淨的笑容最是真心。
“來,沒有什麼好的,郡主拿著玩的。”北平王把身上的玉佩解下來給了福慧郡主。看著她只玩了一會兒就給了父親,然後踢兩下小腿要下來,及至站在地上,再拉著父親的手往一邊兒去,嘴裡還是那一個字:“走,”
福慧郡主把父親帶到了母親這裡,妙姐兒可以感覺到身邊的夫人們都鬆了口氣,這口氣要是兩、三個人一起松,這氣流稍大就會有一聲“籲”,妙姐兒決定不笑,她們擺開擂臺,把自己封了一個主將,可是至少也有一丁點兒的心思,就是現在是希望表哥只對著自己好。
妙姐兒沒有心情再計較下去,夫人們覺得我大獲全勝了,妙姐兒對自己,我做了什麼,象是什麼也沒有做。
王爺在這裡只是對著王妃說話,夫人們都紛紛走開。妙姐兒和朱宣說上兩句話,再看一看兒女們,這一看還是剛才一般,年青的夫人們還是在朱閔身邊。妙姐兒不由得抿一下嘴唇,看看朱宣,再看看閔兒,動她的兒子,是妙姐兒最為生氣的事情。
朱宣如何,妙姐兒有很大一部分是管不了,也無從管起,她只管著自己日子就行。可是兒子,不能說以前的日子沒有對過這樣的人生氣過,只是自己會排遣。獨兒子不行,潛意識裡的不悅這就要發散出來。
“孩子大了,你只看著表哥就行了。”朱宣不讓妙姐兒管,這就是他說妙姐兒偏心的原因了,孩子們大了,只盯著做什麼,外面也行走,哪裡管得了這麼多。朱宣遞過來自己袖子給妙姐兒,打趣道:“不是要握牢,你握著吧。”
袖子一緊,卻是下面的一點兒被趴在母親膝前的福慧握住,握住以後就對著父母親仰起小臉兒來笑一笑,朱宣和妙姐兒都被逗樂了。
此時朱閔巴不得有個人過來把自己約走,閔將軍對著這眼前幾個濃妝的夫人們,要知道我可是沒有成親,這些夫人藉著問詩書問笛箏,只是在這裡玩笑不走。
可見高人雅士除非是躲在深山裡,不然的話你雖避塵,塵要沾你。閔將軍沒有辦法的時候,看了看父親,父親以前的名聲兒子們是沒見到,可是外面聽的不少。閔將軍此時希望父親能指點一下自己如何應付才是。
朱宣裝作沒看到兒子的求救眼光,生的好不是,這樣的事情以後就不少。你高潔風不吹你還是雨不淋你。自己看著收拾吧。
閔將軍看來看去,就是康寧也不在眼前。耳邊是鶯聲燕語,閔將軍只是心裡叫苦不迭,好在有些酒量,又拉不下臉來學父親譏諷過去,別人看著花叢中的閔將軍只盼著有一個人來救自己才好。
剛才說了走,卻說不出來什麼事情,換了一個地方還是沒有躲過去。閔將軍叫苦的時候,康寧郡主站在一叢竹子後面氣呼呼看著這一行人,覺得他們挺玩樂。
身前是安寧公主,她帶著康寧郡主來看這個西洋景兒,柔聲低語的安寧公主道:“看看,男人就是這樣,沒有一個是好的。”
這水邊更好近落shen,康寧郡主長了一歲也明白些事情。閔將軍喜歡落shen,這一次水邊多了去,都是衣帶飄香的人,等三月三游完,估計落shen要出來一堆。
康寧郡主拼命開動小腦筋,喜歡落shen,不是喜歡落shen是嗎?康寧郡主這一會和落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