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朱宣在一旁,肆意遊玩的心情沒有了,又陪了自己一起出來。玉妙這才想起來,表哥也要早休息。
出門時沒有想到這個,現在一玩又快要三更了。看來自己天天只享受了,還真的沒有考慮到表哥累不累。
再說也玩得差不多了,玉妙就看了朱宣笑道:“表哥,咱們回去吧。你也該累了,還陪了我出來。”
朱宣當然說好。別人就更沒有意見了,也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力。
走出了花林,朱宣說了一句:“帶馬來。”貼身的將領把馬牽了過來,朱宣抱起了玉妙放到了馬上,難道還和那些人去擠馬車。
大家的豔羨中,玉妙心神俱醉,當了眾人的面,又有些不好意思。身後一暖,貼入了朱宣懷中。朱宣已經是認鐙上馬,對朱祿道:“你帶人送姑娘們回去。”
一執馬韁,在路上徐徐行來。身後又是幾個英姿勃勃的將領們跟隨著,玉秀自己帶了丫頭們坐了一輛馬車,周寒梅等人坐了另外兩輛馬車,從馬車裡看出去,只能形愧,又一想今晚是同南平王爺一起遊玩,臉上又帶了幾分喜色。
微風輕拂著,回到沈家門口時,玉妙已經睡著了。玉秀的馬車是跟著回來的,看了朱宣抱了大姐從馬上一躍而下,居然一點也沒有驚動大姐。
玉秀也看到了玉妙歪著頭靠在朱宣身上睡著了。
因為房子少,朱宣就住到玉妙的對間去。反正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玉秀回去後,二姨娘見她回來得這麼早,也笑道:“也可以早回來了,天天玩得那麼晚。滿城裡都出了名了,現今王爺也在,沒有管著大姑娘,想來是老爺陪了在說話。你也勸勸大姑娘,收斂一些,我不相信王爺會高興大姑娘天天這麼晚歸。”
玉秀端了茶吃,對二姨娘道:“王爺陪了一起去玩的。”二姨娘伸了舌頭,這麼任情任意的。想了想,玉妙回家後,對自己很不錯。
還是對玉秀道:“你明天抽個時間去勸勸大姑娘,話說得和緩些,該有規矩的地方還是要有規矩。”
玉秀答應了,不說話去睡了,翻來覆去的只想著玉妙手裡那朵晶瑩的紅茶花。
因為母親說了,玉秀第二天起來就去了玉妙房裡,如果王爺不在的話,可以對大姐說一說。
若花迎了上來,接了她坐下來,悄聲笑道:“王爺在考問姑娘的功課呢。六姑娘先在這裡坐一會兒。”就拉了她也在廊下坐下來。
玉秀偏了頭可以看到房間裡的動靜。
朱宣正站在桌前,對玉妙講什麼。玉妙因坐著,半歪了頭手捧了腮聽了朱宣講,不時點頭。
講完了,朱宣對玉妙道:“好好的想一想我講的。再寫幾篇字來給我看。”玉妙忙站起來答應了,就去寫字。
房子是為三間,玉妙住了裡間,朱宣住到了對間,中間是日常起坐的地方。也有一個小小的錦榻,上面擺了一張小方桌和茶水等。
朱宣就向榻上盤膝坐了。若花以為玉秀來是有事的,不然王爺在為什麼還要來,就對玉秀笑道:“六姑娘,你有什麼事情?”
玉秀笑道:“和大姐說說話兒。”
房間裡傳來了朱宣淡漠的聲音:“進來。”若花知道朱宣聽到了,這裡地界也太小,忙推了玉秀道:“叫你呢,快去。”
玉秀有些慌亂,只能低了頭縮手縮腳走進去,在朱宣面前跪了下來。
朱宣也沒有問她什麼事,冷淡道:“上午妙姐兒是功課,以後下午來。”玉秀臉紅著答應了,走出來覺得心怦怦跳,臉又發燒。
若花見了她這個樣子,心想她並不知道王爺就是這樣面冷心卻熱的人。怕她不好意思,又可憐她回去了也是和四姨娘住在一個院子,必不想這麼早回去的。
玉秀對若花說過,和四姨娘住在一起很不好。若花就悄聲拉了她笑道:“六姑娘,我們在給姑娘內衣上盤扣子呢,你來幫一會忙再走。”
玉秀忙同她坐下來,一面幫忙盤扣子,一面忍不住不時偷眼往裡面看。
一個上午,三姨娘,四姨娘,沈氏,張氏,姚氏都來了往院子裡偷看,只看到朱宣一個人盤膝坐了,就都不敢進來。
朱祿好笑,怎麼不進去磨姑娘了。當著王爺的面問訊息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