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至於。”房玄澡笑了笑,“許國已經被滅,梁國不堪一擊,陳國偏安一隅,今年天下就會大定。我猜測,咱們今年就能回去了。”
“好啊!”神舉大笑。
他可是當夠細作了,當著當著還變成了老大,誰知道他心裡的苦。
便在這時,江魯走了過來。
“大哥,主上信件。”
神舉連忙接過信件觀看,不多時他臉上湧現笑容。
“先生真乃神人也。”
“發生什麼事了?”房玄澡奇怪道。
“主上讓我們準備歸附,配合尉遲敬、裴元儼南下攻打陳國。”
房玄澡點點頭,“如今許國新敗,我朝攜大勝之勢,兵壓南國,大事篤定。”
神舉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命令道:“傳令下去,讓我們的水師準備入河,所有艨艟、樓船、橫隔舟全部出動!”
水師練了這麼久,終於能拉出來了。
“是!”
當年李法主等人敗亡,神舉掌控青州之後。姜承梟便讓神舉在暗中建造戰船,訓練水師。
為的,就是南下攻打陳國!
現在,時機已到。
陳國、會稽。
自從陳國建立以來,頭兩年還積極對外拓展,剿滅地方勢力,但是隨著陳仇晉流連後宮之後,一切都變了。
大朝無限延後,小朝從來沒有。一年也不見得能看見陳仇晉處理政務,大部分政務都交給司馬琺和沈興倆人處理。
沈興一開始還兢兢業業的處理大事,但是隨著與司馬琺意見相沖,倆人矛盾加深,變得不可調和之後,他們鬥爭的時間超過了治理國家的時間。
司馬琺貪賄成風,朝野上下爭相模仿,國力一再衰弱,任憑沈興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日益糜爛的陳國。
到了後來,因為梁陳兩國徹底交惡,沈興心灰意冷,自此不再過問朝政。
在司馬琺的操作下,陳國百姓民怨沸騰,痛苦的忍受著被陳國剝削。
直到,許國覆亡的訊息傳入陳國。
心懷大志的人如遭雷擊,紛紛搖頭嘆息。渾渾噩噩的人恍然不覺,依舊終日迷醉不問世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仇晉召見了司馬琺和沈興倆人。
“北晉若要南下,朕當如何應對?”陳仇晉詢問倆人。
沈興鼻子動了動,他從空氣中問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他更加消沉了。
見沈興不說話,司馬琺道:“北晉剛剛打完許國,不會那麼快南下。再者,我們還有長江天險可守,北晉沒那麼容易成功。此外,我朝可派人向北晉示好,和親,以求兩國和平相處。”
陳仇晉點點頭,滿腦子酒精的他覺得司馬琺說的很有道理。
“他們果然是鬧著玩的。”
陳仇晉嘿嘿的笑著,打了一個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