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的工部侍郎是鄭仁果,他對工部尚書一直很有想法。
“臣唯王命是從。”
“善。”姜承梟一笑,旋即道:“范陽公在先帝朝位列戶部尚書,若是將他放在光祿寺的位置,未免有些屈才了。再者,范陽公德高望重,孤以為,可入禮部,掌教化禮儀。”
“諸位愛卿以為呢?”姜承梟一臉的微笑。
鄭仁果眨了眨眼,反正盧懷慎別來工部就行,其他的無所謂。
“臣唯王命是從。”
裴矩嘴角抽搐,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難道這是王上在給自己上眼藥?
一念至此,裴矩連忙道:“不知王上打算安排范陽公何職?”
“裴公覺得呢?”姜承梟反問。
裴矩鎮定道:“王上,禮部兩位侍郎,幾位郎中、員外郎等職位皆以有人。”
那意思就是,咱禮部沒空缺了。
“那吏部呢?”姜承梟看向王鴻。
“啟稟王上,吏部也是如此。”王鴻有樣學樣。
裴矩心中暗罵‘老狗’。
姜承梟嘴角莫名一勾,旋即淡漠道:“看樣子,孤對朝事疏遠已久,實在慚愧。”
鄭善願心中微微一動,昭王這是有些生氣的徵兆啊。
“王上,范陽公常常秉公直諫,故臣以為可拜其為御史大夫。”
“可。”姜承梟回了一個字。
鄭善願等人鬆了口氣,唯獨裴矩滿腹疑惑。
王上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個結果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麼,為什麼一定要在大朝上提出來呢?
是為了看清多少人結黨?
不對,不會是這個。如果是為了看清多少人結黨,他完全可以用其他更有效果的法子。
到底,王上在想什麼?
裴矩有種莫名的危機感,他總覺得王上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王上不可能不知道,此事放在大朝之上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王上到底什麼意思?
倒不是說他們在官員的任職方面完全和昭王對著幹,只是他們對范陽盧氏這樣的威脅比較敏感而已。
此外,姜承梟完全可以不在乎鄭善願和鄭仁果的意思,直接將盧懷慎任命為工部尚書。
他是王,他有這個獨斷專行的權力。
不過,要是真的那樣做,影響可不太好,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時候。
此番大朝,一共進行了六個時辰,一大半臣子結束後走出來都是恍恍惚惚的。
透過、決定的朝政有七十六項。
最難決定的無非就是關於盧懷慎任命官職的那一項,拖得時間比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