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裴矩等人臉色大變。
去禮遠眾曰煬,好內遠禮曰煬,好內怠政曰煬,肆行勞神曰煬。
這等於在說先帝是一個好色無禮,背信棄義,欺壓百姓的皇帝。
說皇帝背信棄義,裴矩等人還不好反駁,畢竟他逼得各大世家要死要活。
但是好色無禮就是憑空捏造了。
至於欺壓百姓,皇帝也並沒有做什麼,至少他對江南的百姓就沒怎麼欺壓過,所以這個諡號是故意來噁心死掉的皇帝的。
為的,就是要將皇帝釘死在史冊的恥辱柱上!
“胡言亂語!”鄭善願出口打斷,說道:“陛下縱有過錯,但是豈能追贈諡號‘煬’,這是在憑空誣陷!”
“不錯,我也不同意!”裴矩也是陰沉著臉。
雖然他對皇帝無感,但是皇帝要是被追贈了‘煬’,他這個曾經效命皇帝的臣子算什麼?
助紂為虐?
廟號他們可以不爭,但是諡號必須要爭一爭,實在是因為‘煬’這個諡號不僅是恥辱,而且也是在否認皇帝,誣陷皇帝。
因為諡號的關係,雙方爭了起來。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宇文述妥協了。
不妥協也沒辦法,為了一個破諡號和裴矩他們爭一點意思也沒有。
最終,皇帝被追贈諡號‘戾’。
不悔前過曰戾,知過不改曰戾。
相比較‘煬’,‘戾’則好多了。
諡號的事情過去,接下來,他們要商議另一件事情。
新帝登基!
關於這個事情,裴矩等人全都緘口不言。
他們不僅不想說,而且還想笑。
一個宗室的旁支末子,三歲小兒,居然要成為一國之君。
你宇文述和王莽有什麼區別?
再者,他們反對有用嗎?
沒用!
諡號宇文述可以讓,因為皇帝是死人。
爭,就是為了噁心皇帝。
但是新帝宇文述可不會讓,因為這關係宇文述的權柄。
是故,當宇文述丟擲這個話題的時候,在場的大臣都沉默了。
反抗?
於拯的頭還掛在外面呢。
對於眾臣的反應,宇文述很滿意。
他要的就是沉默,新帝的事情絕不能有失,那關係他將來登基的計劃。
他可不想找個成年的宗室繼承皇位,那樣他還得在皇宮中留個心眼。
“那好,就這麼決定了,明日就讓新帝登基吧。”宇文述決定道。
沒人附和他,大家都沉默。
宇文述也不在意,他權當眾臣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