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過分了,居然在宅子中放了這麼個人。
半個時辰後,王鳶兒回了自己的寢閣樓。
“就是他!”
她語氣篤定,十分篤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誰啊?”丫鬟小聲問道。
王鳶兒小臉一抬,帶著幾分得意,“不告訴你。”
丫鬟氣急,撅了撅嘴。
洛陽,這座聞名天下的雄城,一朝的帝都,再也見不到往昔的熱鬧。
儘管快要過年了,可是大街上卻是蕭條無比,人影也見不到幾個。
聞喜縣公府。
一間小屋子中,裴矩、裴昀、王鴻、王禕、鄭善願五人圍著暖爐跪坐。
在他們中央,放著一隻散發微弱火光的蠟燭,火苗搖曳不定,似乎五個人誰的出氣聲大一些,火苗就會被吹滅一樣。
黑漆漆的,靠著這微弱的火光,五個人的表情都看不出清楚。
此刻,五個人都有些發愣。
鄭善願很無語,他們雖然是秘密見面,可是也不用弄成這樣吧,這和密謀殺人有什麼區別?
“裴傢什麼時候如此拮据了。”
面對鄭善願陰陽怪氣的語氣,裴矩面色也是微微一紅,不過燭光昏暗,倒也沒人看得清。
“咳咳,區區細節不用在意。”裴矩道:“太原那邊傳回訊息,梁王殿下已經進駐太原。”
聞言,在場眾人無不鬆口氣,他們的初步計劃已經成功。
雖然過程和他們想的不一樣,但是結果是他們想要的就行了。
“不過......”裴矩轉言道:“梁王並沒有消滅於秉鴻,只是將他趕去了延安郡。”
“殿下這是想要他們狗咬狗?”王禕猜測道。
裴昀道:“有這個可能,於秉鴻起兵應該有十幾萬之眾,殿下只有幾萬大軍,硬拼肯定不合適。”
王鴻贊同的點點頭,言道:“梁王捷報的摺子我已經從政事堂悉數取走,現在朝中應該沒人知道梁王已經打敗了於秉鴻。”
“很好,接下來我們就該脫身了。”王禕說道。
在場的沒有人是傻子,天下大亂已起,皇帝病重在床,大廈將傾,他們豈會陪著皇帝去一起送死。
再說,這天下亂成這樣,關中貴族是元兇,他們山東士族就是幫兇。
至於南方豪族......見風使舵小人罷了。
“恐怕很難,目前洛陽的京都衛掌握在宇文化及兄弟手上。自從陛下病倒之後,宇文化及兄弟選擇了封城,很難出去。”鄭善願道。
聞言,眾人皆是蹙眉。
裴矩嘆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算計到了一切,萬萬沒想到陛下會在這個時候昏過去,現在若是輕舉妄動容易落下把柄,落人口實。”
王鴻皺眉道:“你們可能不知道,今日陛下醒過一次,他在宮中召見了觀王和宇文化及兄弟,隨後京都衛便去了獨孤府、竇府、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