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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昨夜姜承梟已經率軍離開了?”崔雲象瞪著葛桓,兩隻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緊接著面容由驚詫變成了怒氣。
“你是在同我開玩笑麼。”崔雲象的聲音陰沉的可怕,“五千人行軍,那麼大的動靜你一點沒有察覺到?”
葛桓也知道崔雲象這次是真的暴怒了,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昨夜暴雨,掩蓋了他們的聲響,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結果發現軍營已經空了,他也沒有提前給我打招呼。”
“他憑什麼提前給你打招呼?”崔雲象頓時冷笑,“這齊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這個郡守能置身事外麼!”
“該死的,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
他一開始有一點沒有注意到,那就是葛桓這個郡守。按道理來說,齊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郡守不可能相安無事,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包庇”罪名,葛桓現在都在蹲大牢。
但是偏偏沒有,齊郡的官吏抓了不少,就是沒有動葛桓。他一直都忽略了這一點,現在想想,葛桓極有可能是對方留下的誘餌,專門用來釣魚的。
而自己,就是那個魚!
他現在已經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姜承梟很可能暗中派人監視著葛桓,甚至自己也因為大意的接觸葛桓被對方跟蹤監視著。
如果是這樣,那他昨夜突然行軍...
“不好!”崔雲象臉色一白,當即命道:“快,給我準備幾匹快馬,立刻!”
到最後,他的聲線變得尖細,整個人臉龐都扭曲起來。崔雲象不敢想象要是被姜承梟發現了琦叔的後果。那將不是他能承擔的,他也沒那個能力承擔。
葛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著崔雲象大驚失色的樣子也知道只怕是出了大事,他也不敢怠慢,連忙轉身下去安排。
葛桓走後,護衛當即攔住崔雲象,“郎君,你不能去!”
崔雲象怒目而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嗎?”
他被耍了,他不該小看那個趙王世子的,自己的一舉一動對方很可能深入調查過,不然他絕不會昨夜突然悄無聲息的行軍,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護衛堅定的看著崔雲象,“郎君,大軍已經出發,這個時候我們追上去又能怎麼樣呢,如果在那裡暴露了郎君的行蹤,只怕是更危險!”
“不走官道,抄小路!”
面對依舊倔強的崔雲象,護衛再度勸解道:“郎君,琦大人智謀超絕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就算抵擋不住趙王世子,相信他脫身還是沒問題的。再者,郎君已經三度傳信,想必琦大人一定收到了。”
聞言,崔雲象臉色變得陰晴不定,揹著手在屋內來回的走動。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道:“我知道你說得對,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不親眼看見琦叔...我不放心啊!”
他怎麼能放心,要是崔琦在東萊郡被姜承梟抓住,那不是崔琦一個人的災難,那將會是整個清河崔氏的災難!
這時候,另一名護衛道:“郎君,不久之後鄭家郎君就會趕過來,到時候你可藉口與他同去。”
是啊,怎麼把這麼簡單的方法忘記了。鄭如意本就是跟隨姜承梟過來的,這次再跟去東萊郡合情合理啊,而他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確認琦叔的狀況。
他真是太急躁了,聽到了這樣的訊息就有些緊張了。看來自己還需要鎮定,還沒做到家祖說的“每逢大事有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