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一開始進村時看到的那樣,雖然這裡叫鄭家村,但是一點兒也不像是村子,反而像是一處小型的城堡。
雖然並沒有什麼雄偉的建築,但是一片片的院落圍在一起,讓他有種身處江南水鄉的感覺。
鄭如意的年紀比姜承梟大一兩歲,他自幼聰慧,博覽群書,身上自帶一股“書生”的靦腆氣質,卻又因為出身鄭氏的關係,使得他看起來頗為大氣,自成一種溫潤的氣質。
雖然他並不知道他父親與他母親的心中想法,但是他卻是猜了出來。
他鄭氏的“表哥”可不少,偏偏今日讓他妹妹出來陪同,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感情他成了“添頭”。
鄭如意苦笑著搖搖頭,他想走吧,卻無意中發現自己妹妹無助的神情,心下不忍,只得跟在他們二人身後,做個“跟班”。
“世子,京城有何有趣之事,不妨說出來給我們聽聽。”鄭如意笑著開啟話題。
他們從宅子裡面走出來,拐了幾個巷子,三個人愣是沒說一句話。
鄭如意見他妹妹羞澀的只知道低著頭,心中知道,想讓她說話是不可能了。
而這位世子他接觸不多,不太知道此人心性,所以也不好提醒他,只能自己問了一句。
姜承梟微微一笑,說道:“京城中最有趣的當屬前段時間的獵兩腳羊的遊戲。當時一群呼朋引伴的貴胄……”
鄭如意聽完之後,當即憤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如此野蠻之事,難道長安縣衙不去拿人麼!”
姜承梟淡淡一笑,“拿誰?許國公?還是英國公?”
“額……”鄭如意一頓,隨後道:“我深知大晉律法,知道有贖死金一條,只是帝都腳下發生這種事情,不管如何分辨,都說不過去吧。”
姜承梟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得有理,如意兄下次若是去長安,不妨問問外祖父,他老人家執掌大理寺為何不做到法不容情。”
鄭如意抿抿嘴唇不說話了,他還沒膽子在這件事情上質問他祖父。
鄭觀音拎著衣裙,跟在他們身後。原本是她與姜承梟並肩走,結果聊著聊著她兄長起勁了,把她給擠到後面去了。
但是她沒有意見,因為她本就沒辦法正常與姜承梟聊天,因此跟在他們身後覺得輕鬆的多。
這個時候,她的目光忽然看見姜承梟腰部玉帶上掛著一隻做工十分精細的香囊。
她一瞧便知道那是女兒家做出來的,而且手藝相當的厲害。
於是,她忍不住出聲問道:“表兄,你那香囊是何人所縫製,若有機會,我……我也想請教那位姑娘。”
相比較她兄長鄭如意對刑法政事感興趣,她顯然對女兒家的東西更有興趣。
至於為何稱呼表兄,是因為這位世子再三囑咐,稱呼表兄更顯得親近。
聞言,姜承梟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鄭觀音,她清麗的臉蛋因為他的目光又浮現兩朵紅雲。
他摸了摸香囊,嘴角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這是我未婚妻親手縫製的,他日表妹若是去長安,我可以為你二人引見。”
鄭觀音腦子一空,險些沒站穩,踉蹌一下差點跌倒。姜承梟眼疾手快,一手抓著她的玉手,一手摟著她的纖腰,將其穩住。
鄭觀音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忽然心中湧現一股羞憤,兩隻小粉拳一邊敲打,一邊罵道:“放開,登徒子!”
說著,她掙脫姜承梟,轉身逃走。
姜承梟眼眸中微凝,隨後一臉奇怪的看向鄭如意,“表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