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鎮守在御街。
在他身邊有一名騎兵,此人的名字叫趙濱,是大秦皇城守備軍的一名騎長,煉體七段的修為,在五十騎當中也算靠前的實力。
他們兩人為一隊,把握這條最為寬敞的主幹道,此處透過的宿衛禁軍最多,肩負的壓力也最大。
這一個時辰的時間,此路已經來了三波人馬,而且每一股的人數都不少。
適當才,他們才把一支足有千人的宿衛禁軍殺退,街道上鋪滿了屍體,放眼望去,估摸不下六七百具!
王賁二人的黑甲已經被鮮血澆透了,手背上的面板也糊了一層濃厚的血漿。
胸膛重重的起伏著,哪怕是煉體八段的修為,一口氣連殺四五百人,顯然也是不小的消耗。
王賁把氣喘勻了,或許是仗著年輕些許,他看向身邊的趙濱開口道。
“老趙,抓緊時間喘口氣,估計下一波快到了。”
趙濱重重的嗯了一聲,把手中的戰槍用力拄在地面上。
一柄戰槍長達一丈八寸,通體由精鐵打造而成,分量少說也有個七八十斤,老是一直提在手裡也不行,在休息的時候把它拄在地上,那也是節約體力。
趙濱已經快四十歲了,體力這種東西當然還是省著用最好。
正如王賁所說,下一波人馬很快就來到了御街的盡頭。
遠遠望去,會發現這波人的人數更多於先前,而且前面的陣型有些紊亂,而後面的才會相對整齊一些。
想必應該是前面幾波殺退下去的宿衛禁軍和後來的生力軍整合在了一起,二者兵合一處又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最起碼也得有兩千人!
王賁緊了緊手中的戰槍,望著鋒利的槍頭,他眼中滿是堅毅。
“謝將軍,只要王賁還活著就絕不會放過去一個活人!”
王賁猛提一口氣,自身的護體罡氣迅速凝結體外,招呼身邊的趙濱再次展開了衝鋒。
烏泱泱的一片,前方的禁軍看見兩騎衝鋒而來,原本被殺退過的人頓時有些驚慌失措。
這夥不知從何處出現的秦國騎兵實在是太可怕了,明明只有兩個人,可衝鋒的架勢卻好似千軍萬馬,手中的戰槍簡直就是死神的鐮刀,瘋狂的收割著人的性命!
有人著實被嚇怕了,當即扭頭就想跑,可卻被身後的人堵的死死的,壓根跑不掉!
鐵蹄轟隆聲越發靠近,大秦鐵騎攜帶凌厲之勢狂猛襲來,眼看就又要再次鑿陣。
等他們兩方的距離拉近到百步以內,不需多久就能接觸上的時候,原本紊亂的宿衛禁軍突然左右散開。
然後,幾百名弓兵突然從隊伍後面冒了出來,他們個個手持牛角弓,背上的箭壺裝著的也都是破甲箭!
這樣的距離太近了,在百步之內沒有人可以躲開弓箭,顯然這宿衛禁軍中也有聰明人,知道騎兵最怕萬箭齊發,也知道拉近距離!
王賁在馬上神色一凝,看見前方的弓弩手陣型暗叫不妙,可是現在已是避無可避,當即心一橫。
“衝散他們的弓兵!”
王賁一聲大喝,聲音渾厚且中氣十足,給身邊的趙濱下達了指令。
“得令!”
趙濱短暫的愣神之後,馬上也換上了堅決的眼神。
騎兵怕弓兵不假,但是他們是重甲騎兵,甲冑還是出自歐冶峰之手,即便面對破甲箭的萬箭齊發也應該有周旋的餘地!
“咻咻咻!”
第一波箭矢急急射來,王賁二人快速舞動戰槍將其磕開,同時夾緊馬腹催促坐騎繼續衝鋒。
密密麻麻的箭雨接踵而至,王賁手中幾十斤重的戰槍幾乎被他舞成了大風車,不說滴水不漏,可是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