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弟弟的白色羽毛墜在鑰匙末端,熠熠發出點點銀光。
呂安如眼眸一轉,道出解釋:“你夫人委託我過來幫你找孩子。”
把被迫說成關係不錯的委託,希望能降低點對方的戒心和攻擊性吧。沒辦法,艾拉他們情況未知,銀滄不在身邊。此種失利情況再亂激怒對方,絕對屬於下下選。
念揚揚嘴角,呵笑聲。
呂安如無法分斷對方的笑聲屬於輕蔑,看破她的小謊言,還是屬於輕信於她,願意尊重夫人的選擇。
保持安靜,等對方後話,敵不動她不動。。
鑰匙往下落落,與呂安如臉頰只有一鼻息的距離。
可能離得過近的原因,她朝上看鑰匙,感覺尖銳的稜角變得舒緩,多出半圓形的弧度,尤其貼近於她鼻頭的末端。
“霍俞讓你來的,你和我夫人關係一般。”
念語調平緩的揭露她謊言,還原事情原貌。
呂安如抿抿嘴,承認:“是的,我在考試中遇到你夫人,她告訴我,你們孩子叫蕁,被抓起來做研究了。她希,”
頓下,換為貼合事實的描述:“她威脅我,讓我必須幫忙救出你們孩子,否則她會安排你們族民追殺我在意的人。”
唸的夫人擁有讀取人渴望的能力,念說不定擁有讀取人記憶的能力,示弱的保持老實比瞎編耍小聰明強。
臨行前黃齊特雖沒有送她任何有助力的實物,但不知為何,黃齊特兇巴巴的警告時刻環繞在她腦海——少耍小聰明,組員性命安全至上。
念聽著呂安如有點小委屈、有點小不服氣的描述心情很好,仰頭大笑幾聲。
“夫人一如既往的有生機動力,令我甚是欣慰。”
對於對方踩著她痛苦為樂子的舉動,呂安如唯有陪著乾笑的咧咧嘴角,順便再給自己踩低點。
“何止有生機動力啊,在月翔中c的場景裡,她和鬼娃娃乃是雙雄般的存在。妄想透過考試的人,全得被他們扒層皮。”
巧妙運用妄想兩字,先努力套近乎吧,給對方哄高興了,她好打聽組員情況。
念提起晃到呂安如眼暈的十字架鑰匙,手指輕輕撫過鑰匙光滑的表面,似在回憶某些愉快的記憶,面色變得很柔和。
“其實這把鑰匙原主人不是我夫人。”
猶如巨石砸入心湖,呂安如閉眼鬱悶地想,不是吧大哥,她緊趕慢趕的迎合話題還能說錯話啊。
頹然地‘嗯’聲,聽之任之的等對方喝出對她的懲罰。
等啊等啊,等來對方幽幽的敘說回憶。
“多年前的某天,我夫人突然性情大變,整日患得患失,堅持讓我把蕁從馬爾西亞王室學校接過來。她拒絕見任何人類,唯獨見了霍俞,霍俞將這把鑰匙送給我夫人,告訴她這把鑰匙能開啟她心中枷鎖之門。至此我夫人把鑰匙當成髮箍,日日佩戴。我本當掛在鑰匙上的羽毛有蕁的氣息,夫人睹物思兒。漸漸的,我發現並不然。哎,我該多細心點,霍俞都能發現蕁遇到危險了,用鑰匙暗示夫人,我卻盲目的信任馬爾西亞王室。”
“髮箍,大了點吧?”呂安如不合時宜的打破對方憂愁,實在無法想象橫豎各一紮長的鑰匙,怎麼當髮箍。
瞅到念瞥來的凜冽目光,忙露出憨態可掬模樣,改口:“不大不大。”
躺在人家鐵床牢之上,要有做犯人的覺悟啊。
“鑰匙原始形態不是十字架,是類似於你們夏國古簪子的樣子,我夫人離開前夕它變成十字架了。它和你劍的材料相似,每儲存夠一定能量,擁有變幻形態的能力。”
聽著唸的陳述,呂安如想起莫哥和衝幫她找回銀滄時,莫哥告訴她銀滄有過一次變形的理由。
“有兩種可能,一是它乃有機金屬體打造,二是它可能擁有靈魂。”
她首先否決掉靈魂可能性,猜測有機金屬與動高進化的人工智慧相似,而莫哥卻不認同。
他說:“進化的人工智慧是在本來基礎上擁有自主意識,突破設定好的系統。有機金屬體,是代表它擁有生命,可以生成屬於自己的身體構造。”
那會她聽得雲裡霧裡,經過唸的解釋,她大概懂了,銀滄類似於擁有一點自我思維的儲存器,達到能量額便可隨認定的主人需求變幻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