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心中一痛,想到了當初的沙鵝——朱皇帝剛剛開始折騰小破鍋那會兒,沙鵝的實力雖然也說不上太強,但是也不至於弱雞到現在這種程度,如果當時保羅一世沒有答應朱皇帝的條件,沒有接受朱皇帝的訛詐,那麼東西伯利亞和中西件利亞也不會輕易劃歸明國。
有東西伯利亞和中西件利亞在手,就算沙鵝的軍隊再怎麼弱雞,也可以依靠廣袤的土地來跟明國軍隊慢慢周旋。
可是現在……
亞歷山大又忍不住微微搖頭嘆息一聲——現在,現在也沒比保羅一世那時候強到哪兒去。
保羅一世割讓了東西伯利亞和中西件利亞,自己則是割捨了沙鵝在奧斯曼附近的大片利益,各種不太平等的貿易條約也沒少籤。
想到這裡,亞歷山大乾脆望著弗朗茨二世說道:“我認為,你現在應該暫時放下跟那個美術生之間的恩怨,等解決完明國的問題之後……”
亞歷山大的話還沒有說完,弗朗茨二世就毫不猶豫的說道:“這不可能!現在並不是我放不放下的問題,而是那個美術生願不願意停手的問題!”
亞歷山大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真要是說起來亞歷山大這還是自從繼位沙皇之後第一次插手、調停歐羅巴的事情,結果就被人給瘋狂的打臉,直接讓亞歷山大第一次的體驗感覺不是很好。
亞歷山大黑著臉道:“如果那個美術生願意接受調停呢?”
弗朗茨二世冷哼一聲道:“亞歷山大,請注意你的態度,你是鵝國的沙皇,不是我們哈布斯堡家族的沙皇,更不是奧地利的皇帝,那個美術生又憑什麼聽你的命令?難道就憑你跟他簽訂的互不侵犯條約?”
亞歷山大也跟著冷哼一聲道:“怎麼,難道那個條約還不夠?如果不夠的話,那再加上我和他一起聯手瓜分波蘭老表的交情,這樣兒夠不夠?”
智商忽然上線的弗朗茨二世像看傻子一般看了亞歷山大一眼,嘲諷道:“你們兩家簽訂互不侵犯條約不就是為了瓜分波蘭老表?要不然的話,有波蘭老表在中間擋著,你們能互相侵犯個吉爾?”
“現在好了波蘭老表被你們兩家給分了,你們兩家的地盤也直接接壤了——你覺得那個美術生會老老實實的跟你搞互不侵犯那一套,還是會調過頭來幹你一梭子?”
當弗朗茨二世的話音落下之後,亞歷山大再望向弗朗茨二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外星人。
眾所周知,哈布斯堡家族一向喜歡在家族內部互相通婚以追求血脈的純正,結果就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扛把子們多多少少都有點兒不太正常。
簡單來說就是出傻子的機率比較大。
弗朗茨二世這哥們兒雖然不是什麼徹頭徹尾的傻子,甚至在哈布斯堡家族裡都算得上極為出挑,但是亞歷山大也多少有點兒瞧不上弗朗茨二世的腦子。
可是就是這個一向被自己瞧不起的傻子,現在居然說出來這麼一堆有哲理的話?
亞歷山大定了定神,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能搞定美術生那邊,你又怎麼說?”
弗朗茨二世毫不猶豫的說道:“如果你能搞定美術生那邊兒,我就代表哈布斯堡家族接受你的調停,暫時放下跟美術生之間的一切恩怨,等到解決了明國的事情之後再說。”
亞歷山大微微點了點頭,又開始暗自盤算起來。
在亞歷山大看來,哈布斯堡家族跟美術生之間的恩怨其實很好解決。
美術生想要的是什麼?是奧地利能夠站起來,能夠挺直腰板兒做人,所以美術生是一定要得到奧地利的。
而哈布斯堡家族要的卻並不一定是奧地利——對於哈布斯堡家族來說,他們要的是統治權,是家族的延續,是利益,而不是單純的拿到一個國家的皇帝頭銜。
也就是說,兩者之間雖然有衝突,但是這種衝突卻不是無法解決的致命衝突,只要能給出讓雙方都滿意的籌碼,兩者之間的矛盾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相比之下,反倒是法蘭西的存在更讓人頭疼。
想要調停英格蘭跟法蘭西之間的恩怨……想想法蘭西曾經攪和了英格蘭在殷地安大陸的傻賊鷹殖民地利益,再想想瘋王喬治三世曾經下令進攻法蘭西,甚至一度把戰火燒到了法蘭西本土,亞歷山大就忍不住有些絕望。
更重要的是,法蘭西跟英格蘭之間的利益存在著根本性的衝突——法蘭西不僅僅是歐羅巴的天字號明吹,就連法蘭西的利益也已經跟明國牢牢的捆綁在一起,無論誰反對明國,都等於是反對法蘭西的利益。
如果把一切都調轉過來,明國直接兵進歐羅巴,只怕那些喜歡曬腋窩的法蘭西青蛙們就會歡天喜地迎王師,敲鑼打鼓辦戶籍。
一想到那些法蘭西青蛙令人作嘔的嘴臉,亞歷山大忍不住呸了一聲,罵道:“那些該死的法蘭西青蛙,他們背叛了歐羅巴,上帝一定會懲罰他們的!”
然而就在亞歷山大暗自頭疼的時候,喬治三世卻忽然老神在在的說了一句:“既然我們都敢向明國宣戰了,那我們還有必要顧忌那些法蘭西青蛙?”
被喬治三世這麼一說,亞歷山大頓時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就好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沒錯,我們完全可以一邊支援奧斯曼,一邊向法蘭西宣戰!”
亞歷山大滿臉興奮的說道:“我們支援給奧斯曼的那些軍械,糧食,物資,完全可以在法蘭西的身上找補回來,甚至能讓我們變得更加強大!”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