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當一切煙消雲散,爆炸中心的數道人影,逐漸的顯露了出來。
此時,月兒與鳶兒雙手還搭在葉修文的肩頭,但是早已是氣喘吁吁。
嘴角有血絲滲出,身上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傷口。
這些傷口盡數都是由天傷劍的劍氣所造成的。
天傷劍的劍氣,傷敵傷己,無論對於敵人,還是自己,那劍氣都是致命的,根本就是無差別攻擊。
所以此時,月兒與鳶兒的傷勢,都很重,無論是體內的還是體外的。
那勝金丹,雖然經過曾凡之手,將其對人體的破壞力降低了。但是即便如此,也足以令月兒與鳶兒重創。
而葉修文則更是如此,此時葉修文不僅渾身是血,而且體內經脈被破壞的一塌糊塗。
而倘若不是天傷劍的劍氣,因為大量真氣輸出之後,對身體有一定的修復能力的話,恐怕此時葉修文別說是懸空沾著了,即便能不能保持意識,都很困難。
記得上一次,葉修文同時動用天傷劍與勝金丹,兩種搏命的底牌,幾乎瀕死,療養了一個月,才算康復。
而在衡陽那一戰,倘若沒有少林的熱泉,葉修文也不會恢復的這麼快。
所以倘若不是葉修文被逼到這個份上了,恐怕也不會再度動用勝金丹與天傷劍,這兩大底牌。
“噗!”
葉修文口吐鮮血,身體再也支撐不住,自打空中墜落。
“修文?”
月兒與鳶兒,同時抓住葉修文的肩頭,帶著他的身體緩緩下墜。
而與此同時,道明祖師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但是他卻依舊懸浮在空中。
道明祖師衣袂飄飄,雪白的鬍鬚上,尚且掛著一絲絲血跡。但是這個老和尚,卻宛若不為所動,看向那同樣懸浮在空中,僅是有些狼狽的燕王。
傳說境,就是傳說境,在葉修文,月兒,鳶兒,道明祖師都已經身負重傷之下,他依舊毫髮無損,甚至連受傷的跡象都沒有。
燕王耷拉著眼皮,看著那落在地上的葉修文,又看向了那個被自己的熔岩石封的烈龍。然後這才看向道明祖師。
燕王沉著臉道:“原本,你這個老和尚,是不用死的,但卻自己跑來送死。”
“阿彌陀佛,施主?這人生下來,終歸要死的,.......”道明祖師道。
“道明?你是想要告訴本王,人生下來,就該死嗎?”燕王質問道。
“非也,非也。生是起點,死是終點。而我們要享受的是這個過程。
王爺?這一生一死,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這一生,究竟做過什麼。
有些人渾渾噩噩,有些人精通算計,而有的人平平淡淡,而有的人風風光光。有的人貧困潦倒,而有的人,則大富大貴。
但無論是好的,無論是壞的,我們都要接受。
老衲的一生就是和尚,而身為和尚,就應該做和尚該做的事情。
佛讓我不度眾生,我就去普渡眾生,僅此而已。”道明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