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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緩緩睜開雙眼,耶律紅花的面容立時映入眼簾,四處一望,發現瘴烈已經不在當地,不由奇怪地道:“瘴烈呢?”
耶律紅花得意地道:“那畜生要跟老夫鬥,還嫩了點。他被老夫施術瞞過,以為我們二人死了,所以已經放心離開。”
易天行道:“我方才痛暈了過去,毫——綠@色#小¥說&網——向瘴烈身外一罩,只聽吱吱聲不絕,瘴烈身旁飛舞的綠色飛星立即光芒盡斂,化作一群通體慘綠、頂生雙角、形如甲蟲的怪蟲,在網中掙扎不休。
瘴烈見狀,怒吼一聲,惡狠狠地向耶律紅花撲至。忽然發現眼前銀光閃動,連忙用手一擋,只覺一陣錐心刺痛,易天行的銀針已經深嵌入他左臂要穴,左臂登時廢掉,——綠@色#小¥說&網。六淫搜神網一接觸白色飛蝗,立即收縮,將其籠罩在內。蜓尾飛蛛卻乘機疾衝而過,撲面而來。
易天行雙目含煞,一劍刺向蜓尾飛蛛腹部。瘴烈不知厲害,仗著蜓尾飛蛛不畏懼尋常刀劍,將手一指,蜓尾飛蛛立即轉向,射向易天行眉心。易天行將手一轉,劍光猶如銀河洩地般撒向蜓尾飛蛛,蜓尾飛蛛頗具靈性,感受到白玉劍的厲害,像蜻蜓一般驟然後退,易天行劍光登時落空。
瘴烈不知就裡,怒喝著催促蜓尾飛蛛繼續進攻,蜓尾飛蛛不免猶豫不決,在空中盤旋往復。瘴烈面容扭曲,暴喝一聲,咬破中指,一彈,一點火星射在蜓尾飛蛛身上,蜓尾飛蛛身體一震,怪叫一聲,向易天行撲至。易天行身體忽然一折,劍光橫斜,猶如山中寒梅隨風搖曳,劍尖遊移不定,待蜓尾飛蛛飛近,白玉劍驟然化作一道凌厲的光芒,正中蜓尾飛蛛,將其劈為兩半。
瘴烈慘叫一聲,右手撫胸,緩緩滑倒,口中滲出的血絲,漸漸化作洪流,不可抑制地洶湧而出。耶律紅花剛剛煉化白色飛蝗,見狀大喜,一拍易天行肩膀,身體騰空而起,躍到瘴烈上方,一探手,便抓住瘴烈身外的紅霞瘴,將其硬生生提起,控制在手中,接著左臂舒展,身體猶如白鶴凌空般飄然後退,躍回易天行背上。
耶律紅花那兩名弟子見瘴烈失去護身法寶,連忙欺身上前,兩把彎刀一左一右插入瘴烈肋下,原本狀若死人的瘴烈遭此重創,猛然睜目,暴喝一聲,也不知道那來的勁,霍然站起,也不顧面前的兩人,指著易天行,口中唸唸有詞。易天行驟然覺得胸口又一陣錐心疼痛,再也站立不住,翻身跌倒,在倒下那一刻,猛然將白玉劍扔向瘴烈前胸。
待易天行再次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張充滿了關切的俏臉。易天行認出是耶律紅花的女徒弟,一面道謝,一面說道:“明珠姑娘,尊師在哪裡?”
那叫明珠的女子歡喜道:“你醒了!師父與邱師兄在煉法,我馬上通知他們!”說著急匆匆地跑了。
易天行四處打量,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密室,門口像其他房間般隱秘,如果不見明珠出入,根本就像一間沒有門的房間,而自己的白玉劍與包袱靠在頭,接著伸手往懷中探去,諸物俱在,心中稍安。不一會兒,便見邱晨揹著耶律紅花,與明珠一起走了進來。
耶律紅花坐在易天行前,道:“怎麼樣?沒有事了吧?”
易天行苦笑道:“這話好像應該由我來問吧?說到蠱這玩意兒,你可是宗師級的人物,我對此一竅不通。”
耶律紅花嘆道:“本來話是不錯,但是老夫實在想不通你何以如此?如果你沒有中蠱,便不應該有反應;如果你中了蠱,又不應該活得了。瘴烈臨死前,用本門最惡毒的咒法催動你體內的無形蠱,就算是老夫,如果中了此蠱,又被這樣激發,也必死無疑,可是你居然能挺過來,實在是個奇蹟。”
易天行道:“我進洞前,蒙長老給了我一粒犀龍內丹,是否……”
耶律紅花斷然否定:“犀龍內丹只能闢毒驅蟲,蒙術給你此物,只是不想你被那些生活在蠱神洞中的毒蟲傷害,對於修煉成功的蠱物,此丹毫無作用。”
易天行接著揣測:“白玉劍能辟邪,不知道……”
耶律紅花打斷道:“白玉劍能夠破邪驅法,的確是件異寶,不過並無防身之效。”
易天行遲疑道:“嗯,我還有一樣東西,我只知道它能收斂心性和闢免邪氣入侵,不知能否防止蠱毒。”
耶律紅花哦了一聲:“是何寶物?”
易天行道:“碧血丹楓葉。”
耶律紅花聞言,目光閃爍不定,易天行不由暗自生疑,一面潛運真氣,一面緊盯著耶律紅花。
良久,耶律紅花才道:“原來你有這樣的神物,真是福澤深厚,你能夠逃脫此劫,應該是碧血丹楓葉之功。碧血丹楓葉是天下間少有的防蠱奇珍,不過它只能防患於一時,始終無法解蠱。”
易天行故作輕鬆地道:“我能保住命就知足了。聽說蠱物在主人死後,便會失去作用,對嗎?”
耶律紅花道:“有些蠱是這樣的,煉蠱者一死,它們也會死去。”說著一笑:“無形蠱便屬於此類。”接著沉聲道:“不過你最好別高興得太早,三蜈蠱卻非這樣,就算你殺了七神女,它仍然會起作用。”
易天行道:“三蜈蠱不是需要煉蠱者催動,才會發作傷人的嗎?”
耶律紅花笑道:“看樣子你還是不死心,不想作老夫弟子,不過老夫要告訴你,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三蜈蠱陰毒之處在於它依靠煉蠱者的精氣控制,一旦煉蠱者死去,它們便會失去控制,立即發作。嘿,無形蠱發作的痛苦你嘗試過了的,老夫可以告訴你,無形蠱只是一種以殺人為目的的蠱物,並不會刻意製造痛苦,而三蜈蠱失控後,你的痛苦更甚於此,而且你有碧血丹楓葉護住心脈,死是死不掉的,就等著活受罪吧。”
易天行心頭火起,怒道:“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信我解決不了此事!”
邱晨與明珠齊聲勸道:“易公子,師父亦是好意,這才實言相告,並非藉機要挾你。”
易天行心情稍微平靜,笑道:“對不起,一想到此事便是一肚子火,脾氣難免暴躁了點,前輩勿怪。”
耶律紅花緊盯著易天行,良久才道:“老夫怕了你了。你說,你怎樣才肯作老夫的弟子。”
易天行道:“晚輩有血仇在身,我既不想令別人捲入自己的爭鬥中來,亦不願意被什麼規矩縛住手腳。而且我本性喜歡閒雲野鶴的生活,如果投在前輩門下,終日都有得煩了,不但要隨時應付叛徒,還要為振興蠱宗而努力,我實在不堪此任。”
耶律紅花怒道:“你要報仇,還談什麼閒雲野鶴?!”
易天行笑道:“報仇總有個終結,當你的弟子一輩子都要煩死。”
耶律紅花為之氣結:“豈有此理。”說著氣呼呼的叫邱晨將他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