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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揹著耶律紅花緩緩前進:“前輩早就知道烏頡祿在上面?”
耶律紅花怡然自得地道:“猜的,這麼多年的師兄弟,我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個性。哼,有野心卻沒有膽子,什麼事都躲在別人後面,一心只想撿便宜,遇事猶豫寡斷,待人多疑,除了他那兩個寶貝兒子,他誰都不信。”
易天行心中一動,笑道:“原來是那兩個白髮老頭的爹。”忽然想起一事:“他多大了,你居然還是他師兄?”
耶律紅花笑道:“他也就九十出頭,老夫亦僅僅剛過百歲。”
易天行奇道:“聽說煉蠱的人死得比常人早,你們居然能活到這麼大年齡?”
耶律紅花啐道:“那些低階的煉蠱者,動不動用自己的精血去煉一些廢物,一不小心便被人破法,當然容易喪命。更差的是那些煉最低階的蠱物都用本命蠱的,殺個普通人都要同歸於盡,自然死得更快,除非他一輩子不用,不過這樣的話,煉蠱來幹什麼?自殺麼?上吊快一點。而上乘的煉蠱者,與尋常修道者一樣,煉氣修心,加上終日遊歷山川,採擷天地至寶,與之合而為一,生命自然比尋常人要長。”
易天行想起近日所見那些古怪噁心的毒蟲:“天地至寶?”不禁打了個冷戰。
耶律紅花感受到易天行身體的顫動,笑道:“別哆嗦,接觸久了,你便知道這些神物是天地間最可愛的生靈。”
易天行冷笑道:“也就是我,還能忍著不吐。”
耶律紅花贊同道:“說得也是,除了我們生於荒野的蠻、巫諸族,赤帝族人第一次接觸蠱蟲,無不吐得一塌糊塗,你真的很特別,看來你是上天賜與老夫的最後希望。”
易天行不明所以,但依稀覺得耶律紅花依舊有收徒之念,冷冷地道:“你還相信什麼狗屁天意?上次鍊金蠶蠱不是已經給了你教訓了麼?根本沒有什麼上天的旨意。我之所以反應沒有那麼大,是因為我從小就對珍禽異獸特別感興趣,雖然蠱蟲怪異噁心了點,但其奇特之處亦非常吸引我,抵消了不少厭惡感而已。別在那裡胡思亂想,我不是你命中註定的徒弟!”
耶律紅花拉長聲音道:“是麼?”
易天行轉頭向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問道:“前面有岔路,我們該怎麼走?”
耶律紅花哈哈大笑:“時間也該差不多了,不用理會岔路,一直前進,去替他們二人收屍。”
易天行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你故意引他們進來?”
耶律紅花輕描淡寫地道:“不錯,否則老夫怎麼會貿然開啟密室?嘿,密室裡面機關重重,奧秘甚多,老夫在內禦敵,如魚得水,但是老夫卻放棄如此良機,待在外面,便是看準了他們會自相殘殺。現在他們兩敗俱傷,加上老夫的佈置,足以了結這些叛徒。可惜讓烏頡祿這膽小鬼逃脫了。”
易天行聞言,腳下暗自加速,不一會兒便聽見前面嘶嘶作響,耶律紅花臉色一變,拍了易天行一下,易天行立時停步,低聲道:“怎麼回事?”
耶律紅花陰鬱地道:“多年不見,凌、瘴二人修為都已經非當年可比,老夫低估了他們。”
易天行道:“他們尚未分出勝負!”
耶律紅花道:“這老夫倒不擔心,他們現在尚在交手,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最怕他們發現老夫潛進,發覺有異,會聯手對付我們。”
易天行道:“前輩不是說這裡有機關麼?不若我們找個地方藏身,待他們精疲力竭再作計較。”
耶律紅花點頭道:“也好,我們往……”
一個粗豪的聲音傳來:“師父一路辛苦,就在此地歇息一下,不用再走了。”說話間,滿身鮮血的瘴烈與凌山赫然現出身來。
耶律紅花面色一變:“你們……”
凌山陰森森地道:“耶律師兄好深的心機,居然想借刀殺人。”身形一躍,直挺挺地向耶律紅花與易天行撲來。
易天行腳步一錯,劍走偏鋒,迎擊凌山,劍芒遊移不定,也不知道刺向何處,凌山怪叫一聲,身體驟然一滯,一仰頭,吐出一隻狀若僵死屍蛆的怪蟲,沖天而去,隨即飛墜,有如死物,然而該蟲尚未落至易天行眼前,驟然一動,便幻化成三隻,疾如閃電向易天行與耶律紅花襲至。
耶律紅花駭然道:“小心,是凌老鬼的三尸化命蠱!”
易天行想也不想,一面揮劍護身,一面飛身急退,欲圖尋機遁走。瘴烈獰笑一聲,一拳轟向易天行身後,一股強勁有如實質的真氣頓時將易天行退路封死。
易天行冷笑一聲,反手一劍,劍氣破空而出,立時將瘴烈的真氣壁劃破,正欲衝出重圍,耶律紅花已然叫道:“不可後退!”
易天行聽出耶律紅花言中驚惶之意,雖不知何意,但一想到蠱術的詭異,也不敢不聽,當下猛然收勢,白玉劍一展,分刺疾射而至的三條怪蟲。誰知那三條怪蟲一反剛才僵死的模樣,變得靈活無比,劍光未至,便已經改變方向,繞開易天行的寶劍,直撲其心腦要害。易天行連忙換招,將白玉劍舞成一幢白光,籠罩在自己和耶律紅花周圍,同時道:“耶律前輩,怎麼辦?”
耶律紅花嘆道:“後路已經被姓瘴的畜生封死了,老夫現在功力大減,已經不堪一戰,如果你會解蠱**就好了,哎!”
易天行肅容道:“瘴烈用蠱封鎖了我們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