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恨呼的一棍揮棍懸於張衡頭頂,凝勁欲發:“你是誰?怎麼認識我?”
張衡感覺胸口疼痛稍減,急忙道:“在下絕龍寨張衡,在寨中見過方兄。”
方長恨依舊沒有收棍:“胡說,我在絕龍寨怎麼沒有見過你?”
張衡笑道:“方兄貴人事忙,不記得在下這種卑微之人,在所難免。”
方長恨冷笑道:“放屁,我見過的人,無論多久,都不會忘記,何況只有幾天。”
張衡不知道鄲逸什麼時候回來,不敢再拖,伸手給方長恨:“方兄,我被人暗算,武功使不出來,你帶我回寨,三寨主會澄清我的身份。”
方長恨一搭張衡的脈,眉頭大皺:“好奇特的點穴功夫。”
張衡催促道:“方兄,再不走便闌及了。”
方長恨劍眉一聳:“我倒想會會他是何方神聖。”
張衡暗罵了句不知死活,笑道:“方兄武勇,在下早有所聞,不過在下現在這樣子,實在不宜動手。為免成為方兄的拖累,我們先回寨吧。”
方長恨從張衡脈象中察覺出鄲逸的厲害,本就無心多事,只不過不想在張衡面前示弱,所以這樣說,當下順水推舟:“也好。”說罷背起張衡,便欲起身。
張衡連忙喊道:“慢著。”
方長恨道:“又怎麼了?”
張衡道:“那人剛才走的是這個方向,我們繞路回去。”
方長恨轉頭盯了他一眼,心中大罵窩囊廢,卻也不想冒險,依言繞道回寨。
回到絕龍寨,方長恨放下張衡道:“還沒有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張衡笑道:“不客氣,在下張衡。”
方長恨猛然想起孟山跟他提起的幾個人,臉色驟變,暗罵自己糊塗,強笑道:“原來是張兄,久仰久仰,我這就去請三寨主給你療傷。”
&nei的笑容:“不用勞煩三寨主了,在下尚有要事稟告二寨主,請。”說完向方長恨一拱手,便往黃通住處走去。
方長恨望著張衡蹣跚的背影,殺意大盛,正欲出手,忽然一陣喧譁聲傳來,幾個嘍羅現出身來,見到他們二人,知道是二、三寨主身前的紅人,殷勤地打著招呼。方長恨眼睜睜地看著張衡揚長而去,恨得牙癢癢的,卻知道良機已失,無可挽回,只得去孟山那裡彙報。
孟山聽完方長恨的敘述,一拍大腿:“唉,真是可惜。那姓張是黃老狗的心腹,武功不賴,鬼點子也多,除去他無異於去掉黃老狗一條胳膊。”
站在一旁的糜豪忽然插嘴道:“張衡那廝在跟蹤方兄。”
方長恨一愣,立即醒悟:“不錯,他見過我,然與我打照面,今日他出現的地方又是我經過之處,向我求救也要玩心機,必定有問題。”
孟山怒道:“我去找黃通要人!”
糜豪制止道:“二哥千萬別去,你也說張衡是黃通心腹,他怎麼肯交人?去了徒惹氣慪,於事無補。”
孟山罵道:“媽的,難道就怎麼算了?”
方長恨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寒聲道:“二哥別急,來日方長,與我們作對的人,一定沒有好下場。不過我們當務之急,是在寨中建立威信。二哥,老實說,絕龍寨雖然名聲顯赫,但是外面一提起絕龍寨,首先便想到大寨主,然後便是二寨主,沒有幾個人把你放在眼裡的。”
孟山暴怒道:“誰敢炕起老子?!老子殺他全家!”
糜豪道:“二哥,別人不敢說,可都這麼想。你自己看看,現在寨裡,大寨主手下有收編已降諸寨與本寨精英而成的十二太歲與護衛軍,二寨主有張衡與賀氏兄弟……”
孟山不屑道:“賀老二已經被我宰了。”
方長恨沉聲道:“可是張衡與賀莽還在,而且賀莽有喪弟之痛,一定恨我們徹骨。”
孟山大笑道:“你們太多慮了。張衡現在已經是半個廢人,賀莽根本不堪一擊。”
方長恨道:“二哥不可大意,張衡只是被點穴,並非氣門被破,雖然那點穴術十分怪異,但仍然有望復原。賀莽能得黃通重用,當有其過人之處。”
糜豪補充道:“而且二寨主主管招兵買馬,包不定還招攬有其他人才,甚至安插了眼線在大寨主與二哥身邊。”
孟山道:“那怎麼辦?說起來,我手下的確沒有什麼人才。”
糜豪笑道:“二哥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