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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英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又坐下,如此反覆了不知道多少次,才見沐月蓮飄然而回,立即問道:“怎麼樣?”
沐月蓮沉聲道:“那郗宏一定有問題,他遠非傳言中那麼無能,恰恰相反,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我尚未靠近,便被他發現,他還裝作一副隨意一瞥的樣子,若非我最近玄功精進,感應能力增強了許多,必定被他瞞過。”
此時古心錚夫婦與古心堅、古心勝亦踏步而來,他們顯然聽到了沐月蓮的話,個個面露驚訝之色。古心勝人未到,語先至:“不可能。”
夏玉英道:“為什麼?”
古心勝大聲道:“因為四姑父亦曾對郗宏起過疑心,而且試探過他,郗宏完全沒有練過武功的跡象。”
此言說得易歸藏與言九天也信心動搖,目光俱都射向沐月蓮。夏玉英怒道:“看什麼看?易叔叔察覺不到,並不等於月蓮妹子也不能察覺!”
沐月蓮微笑著制止道:“夏姐,別生氣。他們懷疑我的能力也對,說到底,易叔叔的功力與見識都遠在我之上。”
易歸藏道:“我沒有懷疑你的能力,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能感受到郗宏的邪功,而我爹不行。雖然太清秘錄是玄門真傳,對於察探那些隱秘詭異的魔道功法別有靈效,但我家的三易白玉經亦是正宗的道家心法,應該不遜於你的太清秘錄才對。”
沐月蓮皺眉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確實感覺到他的目光直射在我的身上,使我渾身如受針刺,極不舒服。”
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你的感覺沒有錯,郗宏的確在看你。”
易歸藏躬身道:“爹、七舅。”
眾人這才發現易連山與古靈巖不知何時藏身在夏玉英背後的大樹上,連忙紛紛見禮。古靈巖跳下樹,笑道:“嘿,還是歸藏最有本事。”
易歸藏道:“哪裡,只是比言賢弟他們痴長几歲而已。”
古靈巖瞪眼道:“放屁!你說其他人還可以,我這幾個侄子哪個比你小?!哼,不爭氣的東西!”
古心錚三兄弟被說得滿臉通紅,垂下頭去。許靈雲卻道:“七叔既然嫌外子兄弟三人不爭氣,便在此多留些時日,指點一下他們吧。”
古靈巖大笑道:“哎,我現在才後悔沒有娶媳婦,連個幫腔的人都沒有。小錚好福氣,嘿嘿。”
許靈雲滿臉紅霞,嬌嗔道:“七叔!”
忽然眾人眼前一花,易連山已然躍至他們面前:“七弟,別拿小輩開玩笑了。”說著面對沐月蓮:“如果我沒有看錯,郗宏練的應該是南魔教中最隱秘的魔功斂華陰功,此功乃是一種專門吸陰納陽的採補邪功,練法十分陰損,而且心法詭異之極,與其他諸家功法大不一樣,修煉者目光呆滯、腳步虛浮,毫無精通武功的徵兆,外觀與普通人無異,如果該人存心隱匿,別人很難發覺。”
夏玉英奇道:“既然如此,月蓮妹子怎麼能發覺?還有,易叔叔不是發現不了麼,怎麼現在又可以看出來了?”
易連山微笑道:“如果他一輩子不顯露本性,我可能便真的炕出來,可惜……”
古靈巖介面道:“可惜練這種邪功的人,多半見不得漂亮的女人和俊俏的少年。”
沐月蓮心中會意,臉飛紅霞:“這個混帳。”
易歸藏雙目含煞:“爹,你覺得他功力怎麼樣?”
易連山尚未開口,古靈巖已經笑道:“歸藏什麼時候也這麼急躁的?我們要殺郗宏的話,說易不易,說難麼,嘿,倒也不至於。”
易連山道:“郗宏這種腳色,我應該還是可以應付的。不過殺了他,恐怕會惹出秦正道。以神州現在的情況,我們不宜得罪秦正道。”
夏玉英道:“我們可以暗地裡動手,不讓秦正道知道。”
言九天冷笑道:“你沒有聽古七公子說秦正道在京城一手遮天麼?他能夠這樣幹,手底下能人異士一定不少,我們未必能瞞混過去。而且,秦正道可能本身便是一個深藏不露、我們對他一點了解也沒有的高手,一旦激怒了他,我們未必能應付他的反噬。”
夏玉英不滿道:“僅僅是猜測而已,不是傳言秦正道不會武功嗎?”
言九天淡淡地道:“聽說郗宏也不會武功。”
夏玉英道:“魔教行為詭秘,即使是至親,一般也不會貿然接引人入教。所以郗宏是魔教妖人,並不代表秦正道也是。”
言九天道:“恰恰相反,我懷疑郗宏的武功得自秦正道,因為古七公子曾言秦正道能夠安排京都五百里方圓之內的任意女子陪客,此事如果屬實,他修煉採補邪功不但輕而易舉,而且難以被人發現。”
古心錚點頭道:“言賢弟言之有理,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我們行事應該格外慎重。”
夏玉英怒道:“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