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有罪...”
“說原因!”江寧似乎也沒了耐心,言語間更加兇厲。
“末將...末將察覺到夏侯淵似乎正在收拾營盤,帶著大軍打算撤出漢中,苞以為...此乃天賜良機,打算趁著亂時,燒了他們的輜重...”
“所以你就在沒有寧的命令就主動出擊了?”
“這...”冷苞一時語塞。
“來人,把冷苞給拉下去...”就在江寧打算處置冷苞的時候,卻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等等,冷苞,你剛剛說,夏侯淵打算做什麼?”
“收...收拾...營盤,撤出漢中!”冷苞被江寧的氣勢所迫,以至於說話都有些哆嗦。
“嗯?!”江寧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站起了身,來到冷苞面前,再次問道:“你確定可看清楚了?”
“這關乎到你的性命,想清楚再回答!”
聽到這,冷苞連連叩首,力道之重甚至額頭都有些血印。
“苞拿性命作保,若非如此,請斬吾頭!”
“這樣嘛...”此時江寧雖然還有些怒意,但是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了看荊州的方向,眼神中帶著些莫名的含義。
而後他看向了還在不住磕頭的冷苞,冷聲道:“你也知道這次你的罪過有多大,不過看在你立功心切,再加上偵查有功的份上,你的人頭且記在寧這!”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責四十軍棍,以儆效尤!”
聽到這話,冷苞臉上漏出了一絲喜意,叩頭叩的更加勤了。
“多謝軍師!”
“多謝軍師!”
“多謝...”
江寧卻是沒空搭理冷苞,他擺了擺手,便示意來人把他帶了下去。
事實上,一開始江寧是真的有殺了冷苞的心的,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一來冷苞乃是益州降將,不管江寧對冷苞怎麼打,怎麼罵都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要是真殺了他的話...軍中倒是會有些怨言;二來冷苞帶來的訊息也確實有一定價值,所以倒不是不可以給他一條生路。
夏侯淵想撤...
這是江寧沒有想到的!
雖然冷苞說中了埋伏,不過江寧更寧願相信,這是夏侯淵為了防止追擊用來斷後的存在!
而之所以江寧會做出這樣的判斷,其實很簡單,若是夏侯淵沒有打算撤退的話,他只需要固守就行,根本不用利用撤退的計策誘敵深入。
或者說,哪怕夏侯淵什麼都不做,只是固守陽平關,江寧就沒了轍,根本不用來上這麼一出。
但是夏侯淵卻這樣做了!
這也只能說明一件事,他...是真的打算撤了!
究竟是不是,一試便知!
想到這,江寧連忙安排李嚴、黃總、費觀等人,砍伐攻城器械,準備強攻陽平關。
首日,不克。
魏軍抵抗頗為堅決,甚至比往日更甚!
江寧臉上不僅沒了之前的怒火,反而漏出了一絲喜意。
夏侯淵...真的不在陽平關了!
往日他哪怕試探性的攻城,夏侯淵都要親臨陣前;甚至就連他派人來挑釁之時,夏侯淵都要站在關上回應,如此脾氣之人,在今日自己大舉攻城之計,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出現?
雖然守軍抵抗依舊堅決,但是卻掩蓋不了這個事實,那就是...
夏侯淵真的撤了!
沒了主將的魏軍,如何是江寧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