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龐統還在雒城養傷,若是自己厚此薄彼,肯定會寒了他的心!
於是,劉備做了一個決定!
他決定——
誰都不封,誰都不賞!
三人...以軍師之名,節制諸將,作為一個特殊的存在!
這樣...就不會有紛爭了!
解決了這一檔子事,劉備也算長舒了一口氣,這也算是他從出征以來,進行的最大、最多的一次封賞,也算是他最名正言順的一次!
提到這,他就不由得唏噓,這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文武舊將,等的是什麼?為的是什麼?
“義”字自然是必須的,但是隻靠“義”字,自己怎麼可能籠絡到如此多的人?
說白了,這裡面大多數人所為的...還不是升官發財?
而今有了這些賞賜,每個人臉上都肉眼可見的掛上了笑容。
封賞完這些文武諸將過後,劉備對於麾下計程車卒也沒有落下,他命令手下殺牛宰馬,大賞士卒;
並且在封賞那天,他還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開倉賑濟百姓!
這一舉動,也算是徹底讓益州城接納了劉備這個執掌者,或者說...
至少他們已經不排斥劉備的領導了!
自此...
上至官員,下至兵卒百姓,皆對劉備感恩戴德。
益州...已定!
然而對於之前益州的掌控者——劉璋,劉備倒是有些拿不準究竟要如何安置,還是江寧幫他下定了決心。
那一日,劉備問計江寧之時,只見他慎重的對劉備說道:“眼下西川已定,一山難容二虎,主公可速將劉季玉送往荊州!”
聽了這話,劉備卻有些猶豫不定,神情頗為糾結。
“子奕...備剛入主益州,就把季玉遷往荊州,豈不是被他人詬病?備在荊州之時,劉琦不也同樣好好呆在荊州?讓季玉遠離故土,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江寧搖了搖頭,一臉堅定,開口道:“主公為何婦人之仁?”
“劉璋之所以丟失益州,皆因其太過闇弱,主公若是臨事不決,我等費力拿下的益州,遲早易主矣!”
江寧這話說得極狠,而且甚至就連劉璋表字都沒喊,就這樣直呼其名。
此時江寧臉上,已經有了些恨鐵不成鋼之意。
若不是劉備是他主公,恐怕他都能一巴掌呼上去!
江寧似乎也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重了,他嘆了一口氣,開始仔細跟劉備分析其這裡面的區別。
“主公且細思量...”
“劉琦和劉璋二人有著本質的不同,雖說劉景升昔日託孤於寧,乃是無奈之舉,但是不管怎麼說,寧終究佔據著大義!”
“也就是說,只要寧在,荊州那些舊將根本不敢借著劉琦的大旗用來討伐主公!”
“有一個,寧便會弄死一個!”
說到這,江寧眼神裡泛起一陣殺意,開口道:“這也是為何荊州那些世家幾乎沒怎麼反抗的原因!”
“但是劉璋不同!”江寧嚥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我等攻打益州,雖然明面上是因為劉璋部下先動的手,我等因為不得已才反擊,但是...這只不過是說辭罷了,是騙不過天下人的!”
“雖然很不想承認,不過從劉彰手裡奪下益州這個事實,主公必須要揹負起來,不管其他人怎麼說,我們自己內心知曉即可!”
“為了主公興復漢室之計,些許辱罵、誤解,又能如何?”
聽了江寧這一番話,劉備臉色也被臊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