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冷苞、鄧賢三人帶領著足足兩萬兵馬往雒城趕去,一路之上幾乎並未停歇,待到他們駐紮在雒城之後,手下突然有傳令兵來報。
“啟稟諸位將軍...”
“劉備麾下黃忠、魏延帶領近萬兵馬出現在雒城東北大約五十里處,按其行程,大概一天以後便會逼近雒城,還望將軍們早做打算!”
聽了這話,三人眼神一凜,互相對視了一眼,腦子裡都有著同樣的想法出現——
他劉玄德...
莫非真的叛變了?
冷苞是個急躁的性子,沒等其他二人開口,他便嚷嚷道:“二位將軍,劉備此舉,無疑揭示了他的狼子野心,我等必須早做防範,且給某一萬帶甲之士,苞必取敵將首級!
聽了冷苞的話,張任和鄧賢連忙制止道:“不可!將軍莫要輕敵!”
張任開口道:“魏延和黃忠乃是荊州大將,那黃忠雖老,卻也是和馬超打的不相上下的人物,至於魏延,跟在江子奕身後,更是勇猛有加,非是我等以力可破,若不用計,誰可攔得下這二人?”
見冷苞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張任繼續道:“眼下魏延和黃忠二人來到我雒城地界,我等以逸待勞,自然比他們優勢要大很多,任有一計,卻不知二位將軍覺得如何?”
“哦?”
“將軍有何妙計,且速速道來!”
只見張任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魏延與黃忠二人皆是荊州大將,一山難容二虎,某斷定二人必不能相容,所以他們必定會分成兩軍,這便是我等的機會!”
“黃忠作為老將,穩重、謹慎、行事老辣,倒是不易開啟突破口,所以我們的目標就是...”
“魏延!”
“離雒城三十里處有一山谷,兩邊雜草叢生,適合埋伏一軍,屆時便由冷將軍帶領五千兵馬埋伏在此,遇見魏延所部絕不可貪戰,需放過魏延這些人馬!”
張任衝冷苞說完,轉頭看向了鄧賢:“等到魏延率大軍過了這個山谷,鄧將軍便可率五千兵馬去攔截魏延所部!”
“不過鄧將軍此戰...許敗不許勝,需要繼續誘敵深入!”
“直到魏延的戰線拉長到這裡...”
張任指了指地圖上的一處土山,開口道:“某將會率領一萬兵馬埋伏在這土山兩側,一旦鄧將軍把魏延誘過來,某便左右出擊,攻擊魏延後軍,鄧將軍同時率領麾下兵馬反戈一擊,打魏延個措手不及!”
“魏延一敗,匆忙間只會往來時道路去走,屆時冷將軍便扼守住這山谷要道,如此...且叫他魏延...有來無回!”
張任的這個計策,可謂是環環相扣,更是把這附近的地勢利用了充分。
天下陰謀,乃分陰陽,張任的計策便是介於陰謀和陽謀之間。
前半部分為誘敵之計,乃是行軍常用之計,屬陰謀,以鄧賢的敗局作為誘餌,吸引魏延上鉤;後半部分則為陽謀,他算準了大敗之後的魏延一定會往來時路走!
或者說,張任算的...乃是人心!
而冷苞和鄧賢聽到張任的部署,也沒有表示反對。
要知道,他們眼下能夠是和天下聞名的魏延、魏文長交手,用張任的這個計策,足以和魏延抗衡,甚至很可能直接把他給坑殺在此。
如此計策,他們為何要反對?
計策已定,眾人便立刻安排了下去。
事實證明,張任計算的很準,魏延和黃忠果然兵分兩路,魏延和黃忠各帶五千兵馬,分兩路去往雒城。
而魏延...也恰好就走了山谷的這條道路。
等到魏延帶兵過了山谷大概五里左右,就與鄧賢麾下將士交上了手。谷鸜
雖然按照之前的計劃,鄧賢乃是詐敗,但是一旁觀戰的張任看了看眼下的戰場,內心不由得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