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死亡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是你身邊的人都死了。
更可怕的是隻有你一個人活了下來。
司扶傾看著哭成一團的人們,飛快地擦了擦眼角的淚。
她還是成功了。
雲胥所吞噬的這些意識,利用的是神魔法則。
她自然也可以再用神魔法則將他們的意識釋放。
意識重新回到身體裡,他們便可以甦醒。
可還是有人回不來了。
那些被傀儡軍團侵蝕、黃泉鬼帝殺害的人。
他們已經徹底在永恒大陸永久長眠,和萬物融為一體。
“傾傾姐!”年以安也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嗚嗚嗚,我還沒有畢業,我爸就一直打我的頭!”
話剛一說完,他的頭就被司扶傾毫不猶豫地拍了一掌。
年以安委屈:“你怎麼也打我啊?”
司扶傾環抱著雙臂,瞥了他一眼:“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了。”年以安立刻說,“下次再也不敢了。”
“嘭!”
他的頭又被打了。
“昂!”年以安難過,“傾傾姐,你怎麼又打我?”
司扶傾目光涼涼地看著他:“還有下次?”
年以安:“……”
他閉嘴。
“司老師。”謝譽撥開人群走了過來,聲音有些沙啞地開口,“那……小白呢?”
“……”
一句話,讓周圍的空氣都靜默了下來。
看著司扶傾慢慢斂起的神情,謝譽的眼神也變了。
沉默了很久,他才開口,聲音很飄忽:“……她不在了,對嗎?”
貔貅毛散去,謝譽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可怕的事實。
但他不願意去承認。
貔貅可是神獸,哪裡有那麼容易消失?
可司扶傾的預設,讓他不信也得信了。
謝譽扯了扯唇角,似乎是笑了笑:“小騙子。”
還說讓他當它的鏟屎官,接過呢?
“對不起。”司扶傾垂在兩側的手用力握緊,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姬淳淵,“淳淵前輩,您有辦法。”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姬淳淵身為靈魂神使,連她和鬱夕珩都能救,一定有辦法救小白。
“軍師不愧是軍師,真聰明。”姬淳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的確有辦法,可這辦法十分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