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琅軒護送進來的徐院長，卡薩琳娜的目光一點一點地凝固了。
的確。
眼前的老人哪有半點痴傻的模樣？
他步履穩健，面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
司扶傾挑了挑眉：“老師，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吃毛豆了？”
徐院長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那天在沉默黑屋裡吃了一盤，覺得味道還不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回頭也買瓶酒搭配著一起喝。
卡薩琳娜眼睛通紅，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徐院長，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幾秒後，她又發出了尖厲的嘶叫聲：“你怎麼會沒瘋？你在沉默黑屋裡待了三天！”
按照沉默黑屋的懲罰強度，普通人進去，別說三天了，就算是三個小時，神情都會陷入恍惚的狀態。
徐院長怎麼會沒事！
“三天怎麼了？”徐院長哼了一聲，“有我徒兒在，我在裡面待三十天都不成問題。”
“是你？！”卡薩琳娜的目光又回到了司扶傾的身上，她失控地狂叫出聲，“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
她在八年前投靠了復仇組織。
這八年她一直在洲際研究院兢兢業業，實驗專案也從未落下。
她出手的任務並不多，所以一直沒有被發現。
研究員們敬重她，最高院長也對她禮讓三分。
他們完全不知道S009和不少高階研究員的死都是她一手促成。
這讓卡薩琳娜有一種隱秘的快感。
直到今天，她第一次嘗試了什麼叫做一敗塗地。
輸得徹徹底底，體無完膚。
“不是介紹過了麼？”司扶傾神情淡淡的，“我號挺多的，你還想知道哪一個？”
卡薩琳娜咬著牙：“那又怎麼樣？你們以為殺了我你們就有機會嗎？沒用的！你們根本不會是大人的對手！”
她見識過了青年過人的能力，也知道了永恒大陸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
復仇組織在每個勢力裡都有眼線，連她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是復仇組織的成員。
“那就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了。”司扶傾並沒有畏懼，她垂眸，“他們會下來陪你的，黃泉路上，你也不會孤單。”
卡薩琳娜猛地抬頭，瞳孔縮緊：“你什麼意思？你——”
後面的話徹底被堵在了喉嚨裡。
一切都歸於了沉寂。
司扶傾收回了手，頭微微低下，手指隱隱間在顫。
談京墨上前，拍了拍她的背，低聲說：“小九，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不。”司扶傾飛快地看了他一眼，“還有姐姐和檸姐的仇。”
談京墨沉默了一瞬，很輕地應了一聲：“嗯。”
徐院長忍不住皺了皺眉，遲疑道：“傾傾，就這麼把她解決了，洲際研究院那邊……”
在洲際研究院的眼中，卡薩琳娜是一位盡職盡責的教授，地位十分崇高。
“不必管。”司扶傾微微地搖了搖頭，笑，“老師，您就安心留在霍家，實驗卻什麼材料我都會送來。”
“洲際研究院人太多，一時間難以徹底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