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桉慌了一瞬,也立刻鎮靜下來,“實在是太抱歉了,我陪您去洗手間吧?”她抽了張紙巾幫他擦拭。
傅隨決沒有拒絕:“好。”
“不好意思!”陳桉心想今天實在是不太順利。
傅隨決紳士道:“沒關係。”
陳桉和傅隨決一同出了包廂,來到了洗手間,她看著他在洗手前從容地清理衣服前的紅酒漬。
忽然,看著鏡子裡的她說:“你不需要去衛生間嗎?”
陳桉一愣,伸手一抹,果然從大腿處摸出了血。
看來他應該是看見了……
她頓時窘迫,還沒做出反應,傅隨決竟然已經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阿冬,陵城大酒店二樓衛生間,送些女性用品。”
“……謝謝。”陳桉不太自然道。
前面的傅隨決擦了擦手,嘴角彎起一抹笑意,說:“忘了我是誰了?”
陳桉一滯,對上他的視線。
傅隨決:“你結婚證上的人。”
陳桉:“……”
她怔了許久,才恍然想起,他確實是和她一起領了結婚證的丈夫,怪不得那麼眼熟。
三年前他們兩個偶然相遇,為了各取所需領了證,甚至見了他的家長,後來相處不到五天就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再也沒聯絡過。
她連他的樣子都忘了。
十分鐘後阿冬過來了,把一個黑色袋子遞給傅隨決,傅隨決拿給陳桉,又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剛好遮住後面的紅。
“謝……”
“不用謝。”
傅隨決看了她一眼,轉身和阿冬離去,不久後酒席也散了,陳桉進了衛生間。
回去的路上陳桉坐在車上,雙手交疊在小腹上取暖,身上還披著傅隨決的外套。
“桉桉,你這是穿的誰的衣服啊?”走到半路上助理劉鹿才注意到,她說話帶著娃娃音,和她身上的天真氣質吻合。
“嗯……傅隨決的。”陳桉說。
“傅隨決?!”劉鹿瞪大了眼睛。
“怎麼,你聽說過他啊?”陳桉好奇道。
“他……他不是傅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嗎?傅氏可是全球五百強啊!傅隨決這麼大個人物,我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劉鹿驚訝道。
早就聽陳桉說了事情來龍去脈的鄭素晴說:“你今天這個失誤可太大了,還好從他的態度來看,並沒有對你產生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