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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陰陽眼

誰小時候還沒有個“陰陽”眼呢,呵呵……

我,兩歲半才學會了走路,三週歲才慢慢學會說話,小時候我的語言能力極差,常常指東說西,左右不分,可有一點,我父親印象深刻。

他和我說過,“你小時候,不管晚上天多黑,你都能來去自如,而且膽子很大!”

“當時的我怎麼說的?”我問父親。

父親說,“你啊,說有個‘人’給你打著燈籠,想去哪兒,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你還常常說,怕什麼,沒什麼可怕的事情,可是你真是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臉紅說,“你笑個什麼啊,老爹?”然後我摸摸他頭,也不燒啊,傻笑個啥?

父親笑著說,“你怕毛茸茸的東西,或者說雞鴨豬鵝都怕!”

我抬手就給父親一個贊,然後說,“你贏了,老頭!”我與父親就是這樣,亦父亦友。

零六年前後,父親查出胃癌,我一直陪伴在醫院裡,後來他的姑媽因為腸癌也做手術,就住在對門病房,其實他們感情不是很好,我姑奶那人聰明,家裡有些錢財,對我家這一脈不算太好。

有天,她的外甥女去看望她時,我父親與我剛好在那病房裡,那人與我父親相識,論輩分叫了聲表哥,然後問我父親,“這是小輝吧?”

父親說,“是的!”然後又讓我叫表姑,我應了父親叫了生表姑!

那人歡快的答應著,然後說,“沒想到這麼大了,想那年還是個孩子。”

我心說我都快三十了,想哪年呢?我和她們那年紀人沒什麼共同語言,就回了父親病房歇著。

後來,我父親回來說,“你那表姑誇你了,說你有能耐。”

我挪挪身子,讓父親坐下,然後說,“有什麼能耐,不就是個不中用的瘸子嗎?”說著我拉拉短褲,露出自己的腿傷。

父親拍了我下道,“你小子能不能過去這個事,沒有死就是好事。人家不是說你現在,說你小時候去她家看她公公,結果你死活不住人家,非說人家快死了,活不過七天,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尷尬嗎?只能說你是童言無忌了,那時覺得真是丟了臉面。”

我坐起來問,“今天她提起來了,後來的結果呢?您知道了,就說吧!”

父親說,“現在不尷尬了,她說真沒有活到七天,六天頭裡就去了,可有件事很蹊蹺?”

我問,“啥?”

“那老頭在你從他家離開後,精神頭什麼的,根本就不像個病人,然後突然一下子就去了!”父親說完,拍了拍我,“你小子真有一套啊!”

我苦笑道,“有什麼一套,小孩子眼中無塵,應該都能看到,這可叫做‘陰陽眼’,你兒子沒有啥了不起的。”然後我又拉拉褲子,讓他看看我的傷疤!

父親甩了句,“你小子有完沒完?”

我答,“好了,您說的事情我有印象,想來當年去她家,我進屋的時候,看了看老頭是必然要大去了!”

“你咋知道的,一下子看出的?”父親問。

我搖搖頭說,“我看到他家煙筒位置下來‘東西’了,看我進門,又抽回去了,要知道,、‘他們’一來一回就是七日左右,所以我才覺得活不過七天的。”

父親說,“看見了啊,什麼樣的‘人’?”

我搖頭說,“沒有看到模樣,怎麼,您不怕‘鬼’了?”

父親怒罵道,“滾吧,胡說八道!”

我‘哎’了一聲,出門去抽菸,然後朝姑奶那病房瞥了一眼,那表姑還在那裡,可惜她的命也不長久了,但是我沒有和父親說,一年多後,我透過我表叔瞭解到,那表姑也因為癌症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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