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呢?自己想的頭疼,我問年輕人說,“你怎麼發現我的?”
年輕人搖頭說,“不是我發現的,是李叔。”
說完他喊了聲李叔,外面人進來,約莫六十歲上下,頭髮有些斑白。
我問,“您發現的我?”
老李點頭說,“昨兒午後,老闆說傍晚會回來,結果沒有迴音,我打他電話是關機,所以到大宅看,去了看兩輛車都停在那,先生躺在地上,我知道您是老闆請來的,就把你弄上車帶賓館裡來了。”
我聽他這意思,中間人和中年人都在我暈厥後不見了,細想有些恐怖,倒不是怕宅子裡的“東西”,怕的是對我下黑手的人,但當時哪兒又沒有別人,這……,想著心裡發毛,索性不想了。
我看看老李二人,算是憨厚,就說,“你們倒是心大,不擔心我是生了病暈厥的,也不找醫生看看。”說著我繼續撫弄後腦勺,還是沒有腫,似乎也沒有外傷。
年輕人一笑道,“先生小看我們了,李叔是野戰部隊退伍的,受過專業的野外救護訓練,您身上沒有外傷,呼吸正常,最多就是被迷暈或敲暈的,睡一覺,醒了就好。”
我聽了對老李是刮目相看,挑了下大拇指。
老李接話道,“小白過譽了,你不也是特中兵退伍的嗎?”
年輕人姓白,他撓了撓頭說,“和您不一樣,您是打過yue戰的,不能相提並論。”
我說,“你們別謙虛了,都是有功夫的人,咱現在當今之際,能不能先找我朋友和你們老闆呢?”
二人聽了,點頭稱是,我看了看時間,馬上十一點,我說,“我要去大宅。”說完,到旁邊房間,和二人一起填了口吃的,然後匆匆開車去大宅。快要出城時,我見邊上有開著的超市,打發小白去買了幾瓶白酒,後接著趕路。
老李開著車問我,“先生,你買這麼多酒,怎麼用?”
我說,“這個其實很重要,就是壯膽,因為我可能也怕。”說著,自顧自弄開一瓶,喝了起來。兩人笑了,但是他們知道,我不是壯膽。
很快就到了大宅,下車前我對他們說,“你們先在車上待著,我先進大宅看看,若是他們在裡面,我一個個弄出來,然後再做計議。”
二人點頭說好,正要走時,老李叫住我道,“先生,你一人去,兩個人怎麼好弄,不然我跟你……”
老李嘴上說著,卻不下車,我知他也害怕,便說,“這大宅蹊蹺,你們在這裡等吧!”
聽我說完,他們都像鬆了口氣,其實我理解,有些人上過戰場,不怕死人,但是卻怕無形的“東西”。想著就走到大宅門前,看看門是虛掩著的,從門縫中看,裡面沒光亮,我怕中了迷障,不敢冒然進去,從包裡拿出兩根銀針,彈到自己中指裡,只覺得手指吃痛,然後探身進去大宅,定睛看了看格局,大約是個四合院樣式,進門就是門房,後貫連一圈偏房,正宅為兩棟,前為一排為一層,後為兩層小樓,裝修為江南一代風格,中間大院有假山和噴泉以及樹木點綴,佈局妥當。
我心說,這小子果然富有,事成不切丫的一批,就是對不起自己!
接著往前走,忽然覺得後面有風,回頭看又沒有人,倒是門口那兩棵梧桐,因為是晚上,顯得更加瘮人。轉頭小步就來到第一排房前,我開啟手機電筒,找到了中間的門進去,亮光掃了一圈,裡面地上躺著兩個人,我輕手輕腳走過去,一看是中間人他們,又試了他們均有鼻息,然後從包裡拿醒神油,給中間人抹在了鼻下,拍了拍他臉叫道,“老盧,醒醒!”
拍了幾下,中間人醒來,他也先是摸了下後腦,懵逼似的說,“老曹,我……”
我忙堵住他嘴,小聲道,“出去說!”
我看他安好,心安了大半,轉身想弄醒中年人,結果他目光呆滯,站了起來,嚇了我一跳,這時他伸手要掐我脖子,我喊了聲,“靠,還來!”迅速攔下他手,下蹲一個環踢把他絆倒,中年人悶聲倒地,我上前壓住他,誰知他力量奇大,沒幾下把我彈開,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我只想罵娘,說時遲那時快,中年人又來到我跟前,搭著我左手臂,把我拉了起來,好在單手空著,我把包扔向中間人,接著喊道,“老盧,包裡有鈴兒!”
老盧懂我意思,接過包去,拿出鈴兒急搖,而這時我已被中年人舉過頭頂,中年人聽到鈴聲,似是鬆了氣力,我被摔了下來,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摔了出來,劇痛無比。
“老盧,你再快點,能死不?”我咬著牙說。
老盧跑過來,拉我坐下說,“哪還顧得上,老曹這宅子太邪,我們先出去吧!”
我點頭,因為痛懶得說話,用手示意先搭上中年人,然後走出門去,手中有鈴兒,心裡踏實了很多,或者那“東西”是懼怕鈴聲,我們快步向大門移動,走出大門,我和中間人都松洩了氣力,接連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那邊車上,小白二人見我們出來,連忙下車跑了過來,老李問我,“先生,老闆這是怎麼了?”
我搖頭說,“他昏迷了,先搭上車,給你這個,抹在鼻子下,人就醒了。”
說著從兜裡掏出醒神油給了他,然後又拍了拍中間人,讓小白搭著他,我在後面斷後。
他們都上了車,我站起身來,走向了大宅,在門前,我定了心神閉上眼睛,想要看清楚那“東西”真面目,但是換來的卻是一身冷汗,因為我什麼也看不到,只有白茫茫一片,沒有固定的能量磁場,這……或者超出了我理解的範疇。
回城的車上,中年人已經醒了,有氣無力的道,“先生,你和那‘東西’遭遇了?”
我點頭說,“是,那‘東西’在我眼裡並不可怕,可怕的永遠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