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笑了下:“你看,我就是需要有人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你這麼冰雪聰明,如果你都覺得這幕後黑手其實是晨王,那我就沒什麼好顧慮了。這是我給皇兄最後的機會,如果晨王除掉,他還懷疑我要與他爭奪皇位,那這皇位我要來當一當又何妨?”
喻溶月看著趙煜,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天真。
宮裡那位或許是有被利用之嫌,可他把自己的親弟弟逼上絕路,難道不就是因為猜忌嗎?
如果他相信趙煜,又怎麼會上晨王的當,說到底宮裡那位是容不下任何覬覦他皇位的人的。
遲早趙煜都得走上他最不願意走的那條路。
不過這些和喻溶月沒關係,喻溶月要的就是把晨王弄死,到時候以為跟著晨王就能一步登天的邱福山就會成為亂臣賊子,到時候還不是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睿王,當初我說過,幫你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許我一個前程。現如今我兒科考剛過,我希望時間再推遲幾日,至少得讓我而這新科狀元的名頭落實了你再行動。”
“你就沒想過,若我奪了位,一個前朝的狀元郎,我若用了是否讓他遭人非議?”
喻溶月說道:“非議怕什麼,我要的是給他一個拼搏的機會,若他不能堵住悠悠眾口做出一番成績,那是他的無能,怪不得任何人。”
無論是前朝還是舊朝,也有被移用下來的大臣,難道他們就會一直被詬病不忠誠?
未必!
說到底還是實力說話。
一個人做的事情高於他本身的那些非議,那得到的便都是歌功頌德,而不是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趙煜聽完喻溶月的大局觀,心中十分的激盪。
“看來是我侷限了。”趙煜苦澀一笑。
喻溶月拿起筷子吃飯:“我已經把巍兒送走,等到塵埃落定我會讓他回來,這狀元的名頭不能少了他的,至於晨王我已經有了一計,保證讓他人仰馬翻再無翻身之日。但我要從你這裡帶走一人。”
“邱福山。”趙煜說道。
喻溶月並不意外趙煜說出這個名字,淡淡一笑:“沒錯,此人必須交給我處置。”
“真的不考慮當我的皇后?我可以為了你不再娶其他女子。”趙煜還是不甘心。
喻溶月道:“不能!”
一句不能註定了這兩個人的關係到此為止。
趙煜苦笑了一下,和喻溶月開始對酒當歌,無論未來如何,至少他們還是朋友關係。
兩日之後,晨王被打入天牢,罪名是謀反。
根據喻溶月給的地圖示註,趙煜帶人繳獲了晨王私設的軍營若干、兵器庫若干、經營產業若干。這些加起來足夠定論為招兵買馬謀逆之罪。
至於晨王的那些黨羽,喻溶月給的名單派上了用場,趙煜一併將其抓下治罪,總之這處理的速度根本沒給皇上反應的機會,也沒給晨王脫逃的時間,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
沒了晨王掣肘,皇上那邊等於是失去了話語權,至少他現在已經不是趙煜的對手。
在皇上坐等著趙煜來接收他的江山前,他居然在寢宮裡服毒自盡,一把火燒了他的寢宮,根本沒給人思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