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喻溶月猜測的那樣,晚上就有一個婢女偷偷摸摸的來到了喻溶月的院子裡。
米兒攔住了她:“你來作甚?”
“奴婢撿到了小郡主的簪花,這是來領銀子的。”
米兒看了眼這個丫鬟拿出來的簪花,便道:“跟我進去吧。”
喻溶月已經穿上裡衣準備就寢了,她坐在梳妝檯前梳著頭,看到米兒帶著一個丫鬟進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聽說你撿到了小郡主的簪花。”
“啟稟側王妃,奴婢的確撿到了小郡主的簪花,簪花就在這裡,請側王妃過目。”
米兒從這個丫鬟手裡將簪花拿著送到了喻溶月的面前。
喻溶月看了眼,就認出這的確是當時小郡主落水前還戴在頭上的簪花。
普通人家的簪花自然不值錢,但小郡主的簪花還是值些銀錢的,也難怪這丫鬟撿了不上繳。
而喻溶月放一百兩銀子的傳聞出去,就是為了尋一個真相。
“大膽!你殺害了小郡主,還不從實招來,居然有臉問本側妃要銀子。”喻溶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那丫鬟嚇了一跳,立刻跪了下去。
“奴婢冤枉。奴婢沒有殺小郡主,還望側王妃明察啊。”
“小郡主出事當天,本側妃曾與她見過一面,明明她頭上就戴著這簪花,但出事之後這簪花就不見了。如今這東西在你手裡,你還敢狡辯?”喻溶月質問道。
也許是她的言辭太過犀利,把丫鬟嚇得瑟瑟發抖。
“奴婢沒有,奴婢只是在荷花池邊拾到這個簪花,奴婢真的不是兇手。”
“那你說誰是兇手?”喻溶月問道。
這小丫鬟估計是已經被嚇破膽,什麼都不敢隱瞞,直接說道:“是……是小雨。”
喻溶月挑眉。
小雨不是柳如珠的丫鬟,而是另外一個侍妾莊黛的丫鬟。
這個柳如珠做事情真是滴水不露,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小雨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只要來個死無對證,那就和柳如珠一點關係都沒有。
關鍵是就算查出是小雨所為,也會懷疑到莊黛的頭上,斷然和柳如珠沒任何瓜葛。
這個柳如珠真看不出來,還是個宅鬥好手。
只可惜喻溶月不是原主,沒有對丈夫有那麼嚴重的濾鏡。
她現在只想快點報仇結束,然後帶著女兒嶽玲瓏離開王府,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小雨在何處?到底具體情況如何?”喻溶月問道。
“那天我負責去花園採摘王妃洗澡用的花瓣,正好看到小雨鬼鬼祟祟的在花園晃盪。沒一會兒我就聽到救命聲,是小郡主落水了。當時有人立刻過去救人,我也想過去,卻正好看到小雨慌慌張張的往一邊跑去。然後我就聽說小郡主出事了,一定是小雨,當時她的神色都不對。”
喻溶月道:“那你後來是在何處撿到簪花的?”
“就在那荷花池的邊上,當時人多,我看到簪花就直接撿了藏起來了。”
喻溶月相信這個小丫鬟說的都是真的,她能為了一百兩就來冒險送簪花,說明她很貪財,要麼就是急需用錢,否則也不會貪便宜拿了一個死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