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真淫邪一笑,道:“王金偉這人年紀雖大,心卻不老。常常出入會所,與年輕姑娘廝混。一週起碼都要去上三四次。但是,此人卻也極其專情,他有一個老相好,名叫周麗紅,跟著他足有三四年。
“現在做一家叫做金威的公司的老闆,平日裡,替他收取從公司裡得來的黑錢。比之他的親親老婆好要親,對這個女人的信任程度極高。
“不僅收來的外快全部交由他掌管,便是自己公司的獎金分紅,也盡數交了給對方保管。當真是個痴心十足的多情種子。”
李建真說到這裡,臉上表情極是得意。
陳亞之道:“李兄居然對這個女人如此熟悉,莫非你也與她私交甚篤?”
李建真道:“甚不甚堵我不清楚,但是我跟她私交卻是不錯。王金偉對這個女人極是愛憐,只是可惜,他始終不理解女人的真正所求。我聽你們有一句古話,叫做什麼攀女定要錢。”
他說的普通話半生不熟,陳亞之聽得直是雲裡霧裡,不知道他表達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乍然一聽,又覺得這句話甚是耳熟。
李建真道:“要纏住一個女人,可不是隻要錢就行的,依我看,還得有點別的真功夫。要不然,武大郎也不會被西門大官人白白的謀害了性命。”
說到這裡,大為得意,道:“我看我比之那西門大官人,可要強上千倍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臭婊子,比之潘金蓮要差了不少。
“不僅生過孩子,而且年齡也稍稍大了一些,總是有幾分缺憾。”
陳亞之到此才算明白,先前所說的什麼潘女定要錢,乃是潘驢鄧小閒。李建真普通話並不標準,並且意思完全理會錯了,因而才沒有反應過來。
潘驢鄧小閒乃是《水滸傳》中,王婆教導西門慶追女人時的五個必備條件。
那是潘安的容貌,驢的傢伙什,鄧通的財富,小心翼翼的服侍,外加空閒時間的陪伴。
聽李建真自比西門慶,那肯定是給了王金偉這個武大郎一定綠油油的帽子了。
陳亞之笑道:“李兄,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愛好?”
李建真聽了,更是得意,當真比自己撩了一個妹子,還要開心。道:“王金偉以為自己只要給足了金錢,那便能讓這妹子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卻不知道,這女子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
“王金偉年老體衰,心有餘而力不足,終於讓這婊子生了出杏紅牆的心。那一天,我與王金偉一同參加一個酒局。
“在酒局上,這妹子便不住對我賣弄風情,當場在洗手間,就將她治的服服帖帖的。王金偉那老傢伙,酒局散後,急著回家伺候母老虎,平白無故給了我這麼一個機會。
“我倒不是看上這婊子姿色,輪到美貌,這婊子常年混跡酒場,雖然費盡心機的保養,終究沒有抵得過歲月。我接近她,無非是為了能夠從她那裡得到王金偉的一些訊息而已。”
陳亞之聽到這裡,心裡一震,這混蛋原來早就存了扳倒王金偉的心。只是一直未能有機會實施,但是他卻也足夠果斷。一有機會,便立即抓住。這份果斷決絕,聽來著實叫人憂心。
李建真卻是越說越興奮,道:“哪裡知道,我與那女子越走越近,竟發現了王金偉的諸多罪證。原來那家所謂金威貿易公司,實則是王金偉的白手套。
“他從公司,從供應商,從客戶那裡得來的錢財,盡數交由金威貿易公司打理。在這裡一經流轉,最後全都進入周麗紅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