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辭揉著痠痛的腰跳下床,“這床板,也太硬了。”
紀言頂著重重的黑眼圈進來,給紀辭端來了一盆清水,“活該,好端端的,非要跑到戰場來。害得我,也得陪你受這份罪。”
“小言言,你現在,真的不能離開我太遠了嗎?”
“這邊的發生的事,都是以電影畫面的形式,呈現在現實世界。我要是再擅離職守,他們肯定直接把我給銷燬了。”
要是這樣,那她和陶融那啥的畫面,是不是也……
紀言笑得賤兮兮的,“你放心,有些畫面,就算是vip,也看不了的。”
再說,除了顏老大那個閒人,誰會整天盯著這邊看。
紀辭的小心思被紀言戳破,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水,哪來的啊,怎麼這麼清?”
這水雖然還有些雜質,但絕對是整個軍營中,最乾淨的水了。
“小陶陶怕你不習慣,半夜起來,給你沉澱的水。就連我,都有一份。”
紀辭本就是隨遇而安的性子,條件艱苦還是安逸,其實都無所謂。
聽到陶融做的這些,更多的是心疼。
每次,他都是默默地做好一切,卻什麼也不說。
“他人呢?”
“好像在主營帳和大家商討作戰計劃,應該快回來了。”
紀辭洗漱好,吃了幾個割嗓子的燒餅後,陶融便和雲時和進了營帳。
雲時和見到紀辭,便激動地搓著手迎上去,“我家半溪還好嗎?有沒有瘦?生孩子的時候,是不是很危險?……”
雲時和一句句關心的問話,就像是機關槍的子彈一樣,不斷地冒出。
紀辭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回答哪個才好。
“半溪和娃們一切都好,你不必太過掛念。她就是希望,你早點打勝仗回去,和他們團聚。”
軍營生活,十分艱苦,且異常無趣。
紀辭到了這裡,在大勝之後,時不時地表演節目,也算給枯燥的生活添了一抹亮色。
戰爭,是殘酷血腥的。
一場戰爭的勝利,需要犧牲無數人的性命。
大辭的軍隊日夜艱苦奮戰,如破竹之勢一般,打得西陶節節敗退。
很快,軍隊便逼近了西陶的都城。
最後一戰,距離任務完成期限還有三天。
大軍在西陶皇城之下安營紮寨,對即將到來的決戰,都無比地期待。
紀辭披了件鮮豔的披風,站到石墩子上,揮舞著藏鋒劍,拿出了指揮千軍萬馬的氣勢,“明日,本公主也要揮劍破敵!”
路過計程車兵們見狀,都笑著拍掌,“明天,咱們和公主比比,看誰拿下的人頭多。”
紀辭尷尬地跳了下來,“咳咳咳,本公主是小仙女,打打殺殺的,太血腥了。”
雲時和捂著肚子大笑,“你家那位,每次都是,說得那是慷慨激昂,真讓她真刀真槍地上去,她就慫了。”
“她是世外仙姝,這種殺人見血的事,不適合她。”
“這話說的,要不是西陶屢次三番挑釁大辭,大辭能發兵攻打西陶?不過,打了這麼久的仗,也不算太累。畢竟,西陶百姓揹著那麼重的賦稅,聽說大辭打過來,都直接開城迎我們進來。”
“只希望,戰事過後,百姓們都能休養生息,過上平淡閒適、寧靜祥和的日子。”
雲時和的面容,忽的染上一層憂色,“明日的決戰,你有幾分把握?”
“陶鑑貪生怕死,西陶所有的精銳,都留在皇城之中。攻下皇城,只怕是場硬仗。”
雲時和手肘搭在陶融肩上,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還好,西陶是陶鑑為帝。殘害忠臣,還對百來個兄弟姐妹趕盡殺絕。不然,若是換做你稱帝,攻打西陶,便是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