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紀辭苦練完劍法後,便和雲歲豐在院子裡踢毽子。
當然,雲歲豐傷沒好全,只能看著紀辭踢,自己在一旁計數,“九十七、九十八……”
半溪遠遠地走來,揚了揚手中的書信,“先歇一會,陶融給你寄信來了。你要不要看?”
紀辭將毽子扔給雲歲豐後,便欣喜雀躍地奔向半溪,“快給我!”
半溪輕輕地拍了拍雲歲豐,“歲豐,走,帶你去換藥。”
半溪和雲歲豐還沒離開,便被紀辭伸手攔住。
紀辭將陶融的書信攤在半溪面前,“半溪,你是不是把書信換了?不然,為什麼是一張白紙?”
半溪拿出雲時和的家信,密密麻麻寫了好幾張紙,“看到沒,我家子晏說了,他特意教了陶融寫家信。你家陶融學的慢,只拿一張白紙交任務,能怪我們嘛。”
“陶融最聰明瞭,無論學什麼,一點就通。分明是雲時和不會教人!”
雲歲豐看看紀辭,又看看半溪。
一時之間,只覺得一頭霧水。
甚至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要爭吵。
“公主姐姐、長嫂,你們別吵了。聽說,西街新開了一家酒樓,我們出去吃飯吧。”
雲歲豐提到去酒樓吃飯,紀辭突然想起來,陶融給她佈置的任務。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好像,把這攤事給忘了。
甚至,連給陶融寫信也忘了。
“好,我們去吃飯。”
到了酒樓前,紀辭發現,酒樓居然叫醉梅樓。
打聽之後才知道,原來,醉梅的醉梅樓,已經把分店開到了京城。
紀辭聽了訊息後,不禁嘖嘖感慨,“我們府上的人,一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蘭揚政績突出,醉梅是一代廚神,竹忘言、菊一故是工匠大師……陶融更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雲歲豐在府上被憋壞了,一出來,就撒歡兒了,整個人精神氣都好了不少。
只是礙於傷沒好全,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
紀辭推開雅間的月洞雕窗,極目眺向遠方,“都說,最美人間四月天。這種天氣,最適合出去踏青了。改天,我們出去放紙鳶吧。”
紀辭話音落下,沒有等到半溪的回答,卻聽了一個不速之客的答話聲。
辭莫莫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坐到雲歲豐的旁邊,“東風正好,不如,明日便來我府上放紙鳶。”
對於不請自來的辭莫莫,誰都沒有好臉色。
雲歲豐更是嚇得,戰戰兢兢地躲到紀辭的身後。
紀辭輕輕地拍了拍雲歲豐的背,“別怕,有我們在,誰也不敢動你。”
辭莫莫扶了扶髮髻上碩大的鳳冠,“喲!元嘉公主對別人家的孩子,還真是關心。這麼同情心氾濫,怎麼自己不生一個。”
“瞧我這記性,竟然又忘了。陶融正在戰場上賣命,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剩下的四個面首,沒一個人願意跟著你。這輩子,怕是都沒孩子了。”
紀辭聽了這些話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出了聲來,“大長公主命格硬,先是剋死駙馬,後又是剋死西陶皇帝。我呢,沒有大長公主的命,只能和陶融平平淡淡,過完一生了。”
不就是嘴炮嘛,區區一個辭莫莫,她還鬥不贏?
辭莫莫被人逢迎慣了,耐性越來越差,一聽到這話,就氣的拍桌子,“紀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本公主不敬!”
“大長公主是不是記性不好。上次,我就說過,你是別人的長輩,又不是我的長輩。我為何要對你尊敬?”